涂山篌抬头对上玱玹的目光,嘴角分明是上扬的,目光却是掩饰不住的恨意。
“西炎玱玹,答应你的我做到了,你欠我的,该还给我了。”涂山篌直接飞到了玱玹面前,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,抓住他的衣领,怒目圆睁。
“你怎么敢让我遗忘阿璟的?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?”
涂山篌并没有用任何兵器,可是一拳拳打在玱玹身上。玱玹没有丝毫躲避,脸色都惨白了不少。
“涂山篌,你冷静点儿。”防风邶跑上前拉住涂山篌的胳膊,眼眶微红。
“防风邶,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帮着他?”涂山篌歪着头瞪着防风邶,怒目圆睁,他脸上满是泪水,像是决堤的洪水。
防风邶轻轻抚摸涂山篌的头,长叹一声:“篌,现如今你是涂山族长,不能冲动行事。倘若今日的事被旁人知晓了,青丘只怕就危险了。”
涂山篌的神色暗了暗,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,将手抽出来。
“西炎玱玹,答应你的,我做到了,从此你我两不相欠,永不相见。”涂山篌和玱玹擦肩而过,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。
玱玹像是失去了力气,倒在了地上。他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,但是心口的窒息让他喘不过去气来。
西炎太尊只是淡定自若地站在一旁,眼神一直落在涂山篌身上,仿佛涂山篌才是他的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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涂山篌像是行尸走肉,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。他突然觉得自己胸口处涌上一番热流,霎时间,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。
周围的行人被涂山篌吓到,往旁边一躲,生怕被讹上。
而此时也不合时宜地下起了大雨,地上的鲜血顿时被冲掉,而涂山篌也筋疲力尽地倒在了地上。
雨水一滴滴落在涂山篌身上,仿佛要将身上所有的污秽洗去。
涂山篌疲惫地闭上眼睛,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。
这一刻,他好希望自己死在这里,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,去找他的阿璟。他不做涂山族长了,他只要他的阿璟,只要阿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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涂山篌醒过来的时候,在一个小木屋里,装修很朴素。
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,发现自己已经换了衣裳。
“醒了?”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,他将汤药递了过去,“喝了。”
涂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