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弃仓库的彩绘玻璃窗将夕阳切割成碎片,三个男人分坐在斑驳的皮沙发上。
威士忌在玻璃杯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,池骋仰头饮尽时喉结划出锋利的弧度。
郭城宇养鱼呢?
郭城宇晃着见底的酒杯,腕间沉香手串撞出清脆声响。
池骋冷着脸又倒满一杯,这次直接一饮而尽,冰球撞上牙齿的声音像子弹上膛。
汪硕看着周围的环境和涂鸦。
汪硕这里到还是和以前一样啊。
他忽然转向池骋。
汪硕你倒是瘦了。
池骋关你屁事。
池骋吐出的烟圈在三人之间筑起雾墙。
郭城宇突然笑出声。
郭城宇他瘦?
郭城宇看了看王硕的身形。
郭城宇你这副骨头架子,女人嫌硌手,男人嫌没手感。
烟雾后的凤眼闪过讥诮。
汪硕是吗?
汪硕晃着酒杯,目光却钉在池骋脸上。
汪硕当初你可没嫌硌手。
玻璃杯突然在池骋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,威士忌顺着指缝滴在靴子上。
郭城宇我就玩过一次。
郭城宇忽然倾身,沉香木气息笼罩住汪硕。
郭城宇不像某人,玩了三年还念念不忘。
沉默在蔓延,直到汪硕轻笑出声。
汪硕听说你们现在...喜欢同一个人?
郭城宇是啊!
池骋嘴角终于扬起弧度,烟头在昏暗里明灭如信号灯。
汪硕你们为什么总是这么搞!
汪硕怎么…显得你们关系好!
郭城宇喝了杯中最后一口酒,挪到他池骋身边,手臂亲昵地搭上肩膀,顺手抢过池骋嘴边的那支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