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牟凯痛骂了江信鸿一顿，这才缓缓讲出他口中所谓的事实。
他说，当初江信鸿假装自己喜欢路佐子，给她写了信，日常相处也会刻意对她好，直到路佐子慢慢沦陷，写了情书回给他。
趁着郊游捉弄路佐子找乐子的想法是江信鸿提出来的，当时欺负她最狠的也是他，临了还泼了她一桶水，骂了一句臭卖鱼的。
路佐子死后，那首嘲笑她的歌谣也是江信鸿写的，班上的人都唱了，只是没想到唱歌的人都死了。
“刚开始谁也没当回事，后来人接二连三的死了，大家才开始害怕，我就赶紧转了学，现在准备出国了。”
两个人两个版本，错都在对方，自己永远是无辜的。
不过在场的都不是傻子，在他们的话里拼凑出一个真相不是难事。
“这个江信鸿就是个混蛋！”庄如皎气愤的破口大骂，又指着牟凯骂道：“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！别以为你能把自己摘的干净，你们一个都跑不掉！”
“我有什么错？谁让她不自量力转来这里的！她一个臭卖鱼的呆在这里都是在污染空气，她本来就不该存在！”
直到现在，他仍旧没有丝毫悔改之意。
这样的人只有让他被受害者亲手审判处决了，才能知道什么事该做，什么事不能做。
“穷就有错了吗？穷就活该被你们欺负吗？居然让你们两个本该最先死的苟活到了现在，不过没关系，”庄如皎阴恻恻的勾起一抹笑，“很快就结束了……”
牟凯自然知道她说的结束是什么意思，吓得魂不守舍，也没精力在反驳什么，直接夺门跑了。
庄如皎还在气头上，一个跑了另一个可能还在学校，她疾步走出去，打算先把江信鸿弄死泄泄愤，把黎东源吓得连忙追出去阻拦。
“夏如蓓你别闹了，赶紧回来！”
“不弄死江信鸿我心里不舒服！”
小姑娘个头不大力气不小，倔起来拉都拉不住，黎东源一急脱口而出，“你去了万一出事我怎么办啊！”
庄如皎一愣，然后突然娇羞起来，扭捏着问他什么意思，是不是对她有意思。哪知他眼睛一眨，说：“你要是出事了，白鹿怎么办？以后我跟白洁结婚了，我入赘到黑曜石去了，白鹿还得靠你呀。”
他苦口婆心，庄如皎却气得炸毛，那点子欣喜若狂消散于天地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