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朋友啊,小绿是我最好的朋友……”
陆沛顶着一张天寒地冻的脸抬起我的下巴,“薛葆四,我知道你没那么脆弱,别气我,你可以叫朋友来,但我指的朋友是人,你听清楚了吗,人!”
我没在回答,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和他争吵了。
陆沛已经被我的态度彻底的惹恼,他的发泄渠道,似乎也只剩工作,而我要做的,只是符合他的要求,按时吃喝,以及,乖乖的待在这里。
我开始长久的恍惚,总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睡没睡熟,入眠后脑子里会不停的过滤着无数的画面,如果人生真有谷底,那我现在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耳边似乎有轻笑声响,我一头虚汗,迷蒙的睁眼,却有些晃神,卧室里似有月光洒入,半明半暗,但很明显,有个人翘着二郎腿正坐在窗帘旁的单人沙发上看我……
绝不是陆沛,自从我走了被抓回来,他就没在回卧室过过夜了。
“谁……”
我哑着嗓子询问,双眼努力的睁大,却又沉的厉害。
他再次轻笑,“我就问你一个问题,你回答就好……”
很轻润好听的男声,我皱了皱眉,“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“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