粹的武夫,据探查,他武艺确实高强,手握一柄镔铁长棍,棍速极快,一息能出五棍,寻常士兵近不了他的身,朝鲜境内,鲜少有人能接他一合。”
提到全焕的武艺,毛文龙眼中闪过一丝认可,却也只是一瞬。
“可他除了勇武,便再无其他长处。
聚拢流民靠的是武力威慑,治理汉城靠的是简单粗暴的军法,没有谋略,没有能煽动民心的口号,这样的人,成不了大事。”
亲兵恍然大悟:“总镇是说,全焕只能嚣张一时,掀不起大浪,所以暂时不用管他?”
“正是。”
毛文龙点头,目光落在舆图上的汉城位置。
“眼下朝鲜的局势,最需要的是平衡。李倧与李珲相互牵制,全焕盘踞汉城,三方制衡,大明才能坐收渔利。
若是灭了全焕,李倧或李珲便少了一个牵制,反而可能让其中一方壮大,不利于我们掌控朝鲜。”
他拿起案上的一份密报,上面记录着全焕在汉城的所作所为。
强征粮食、欺压百姓、与周边乡绅冲突不断,却始终没有提出任何有号召力的主张,只是一味地用武力维持统治。
“你看,全焕在汉城的日子并不好过,流民离心离德,乡绅暗中抵制,他能撑多久,还未可知。”
毛文龙将密报放下,语气带着几分轻蔑。
“这种人,不用我们动手,早晚也会被自己人推翻,或是被李倧、李珲吞并。我们何必费力气去收拾他?”
亲兵闻言,彻底明白了毛文龙的考量。
剿灭朴熙,是为了消除能威胁大明统治的“民心之患”。
放过全焕,是为了维持朝鲜的分裂局势,让各方势力相互消耗,以便大明更好地掌控全局。
这一剿一放之间,尽是权衡与谋略。
“总镇英明!”
亲兵由心恭维,心中对毛文龙的城府愈发敬佩。
“别英明了,派人去多搜集消息,在我们离开之前,得搞清楚朝鲜的情况!”
亲卫当即喊道:“属下遵命!”
时间飞速流逝。
与郑仁弘约定的十日之期已至。
而这八十六岁的老人家,也在最后的时限,出现在府衙大堂。
只不过,他脸上有着疲惫之色。
这十日,他派遣使者往返于平壤与淮阳之间,无数次与朝鲜国王李珲争论,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毛文龙那近乎“亡国”的条件。
“外臣郑仁弘,见过将军。”
郑仁弘躬身行礼,声音比上次更低沉。
“我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