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都要摸得一清二楚,半点不许遗漏!”
王德化心中一凛,连忙应道:“陛下英明!奴婢明白,这就去安排!”
陛下这是在为可能的海上冲突做准备啊!
荷兰人既然敢劫掠商船、觊觎澎湖,便绝不会轻易放弃,一旦谈判破裂,很可能会动用武力。
“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百胜。朕倒要看看,这荷兰的船队,到底有多少实力!
天津水师虽还在扩建,但新造的战船已配备了新式火炮,未必就怕了他们!”
他想起穿越前史书里荷兰“海上马车夫”的威名,却丝毫没有畏惧。
大明的水师,曾在郑和时代纵横四海,如今有他的支持,有新的技术与战船,定能重现昔日的荣光。
更何况,他是主场作战,荷兰海军是远跨重洋。
“不将这荷兰人在海上打一顿,他们怕是不知道,这四海之上,谁才是真正的主人!”
王德化领命离去后,东暖阁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。
朱由校依旧每日批阅奏疏、召见臣工,只是心中始终牵挂着通商谈判,以及荷兰海军实力的消息。
这般过了数日。
正月十二。
王德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东暖阁,手中捧着一份新的密报。
“启禀陛下,臣已从葡萄牙使者艾儒略口中,探得荷兰海军在南海的实力详情。”
朱由校放下手中的朱笔,眼中闪过一丝期待:
“哦?快说,荷兰人在南海有多少战船?实力如何?”
“回陛下。”
王德化展开密报,缓缓说道:
“艾儒略称,荷兰本土的海军确实强盛,战船众多,但远在南海的舰队,实力远不及本土。
能随时调动的战船,顶多十几二十艘。
不过,这些船只虽少,却多是大型盖伦帆船,吨位惊人,其中不乏五百吨以上的大船,甚至有六百吨上下的武装巨舰。”
“尤其是荷兰的‘古宁根号’,吨位足有七百吨,船上配备了三十二门火炮,火力极为凶猛。
其余船只虽不及它,平均每艘也有一二十门火炮,比葡萄牙、西班牙在南海的商船,火力要强上不少。”
朱由校静静听着。
三百二十门火炮、十几艘大船。
听起来确实颇具威慑,但他心中的一块石头,反而落了地。
战船吨位大、火力强固然可怕,可数量有限,只要天津水师提前做好准备,集中力量对付,未必没有胜算。
“船只虽大,数量却少,便好对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