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限度的。”
说完,他勒马退回阵中,对着身旁的副将低声吩咐:
“派两队斥候,绕去营地后方,盯着察哈尔部的动向,看看他此番带了多少人马过来。
再派一队去探查皇太极的回撤路线,务必摸清他的位置。”
“是!”
副将领命,立刻安排斥候出发。
另一边。
贵英恰几乎是连滚带爬冲进林丹汗的斡耳朵,他喘着粗气,冻得发紫的嘴唇哆嗦着,将刘兴祚的话一字一句复述出来:
“大、大汗!刘兴祚说…说让您半个时辰内带着人撤走,把营地的俘虏、牛羊全留下!
不然…不然就说咱们和建奴同谋,要跟大明开战!”
“放肆!”
林丹汗猛地将手中的银酒壶砸在地上。
他霍然起身,枯瘦的手指死死指着帐门,眼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戾气,连声音都在发抖:
“刘兴祚算什么东西?不过是明国养的一条狗,靠着讨好汉人爬上去的奴才,也敢对本汗指手画脚?”
斡耳朵内的气氛瞬间凝固,几名侍立的亲卫吓得大气不敢喘,纷纷低下头,生怕触了林丹汗的霉头。
林丹汗在帐内快步踱来踱去,银冠上的孔雀翎随着动作晃动,却没了半分“大汗威仪”,只剩被冒犯后的狂怒。
可怒了片刻,他又猛地停下脚步。
开原战败的阴影还在,察哈尔部的残部连吃饱饭都难,真跟明军开战,他未必有胜算。
理智稍稍回笼,他看向仍在发抖的贵英恰,语气沉了几分:
“刘兴祚带了多少人?”
贵英恰缩了缩脖子,眼神不自觉地闪躲。
他怕说少了会让林丹汗更冲动,可又不敢撒谎,只能支支吾吾道:
“回…回大汗,斥候看得仔细,明军骑兵约莫三千,加上跟来的科尔沁残部,至多五千人…没看到后续有大军的影子。”
他特意把人数往多了报了些,盼着能让林丹汗多几分忌惮。
“五千人?”
林丹汗先是一愣,随即嗤笑出声,脸上的怒容褪去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不屑。
“不过五千人,也敢在本汗面前摆架子?”
这个时候,聪明的智慧顿时占领乐林丹汗脑子的高地。
“明国的心思全在皇太极身上!刘兴祚就是个先锋,就算身后有大军,也绝不会为了这点东西跟本汗死磕。
他们怕耽误了追皇太极,让那小子跑回赫图阿拉!”
“大汗,可…可刘兴祚的态度实在强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