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四人正是科尔沁右翼亲明派的核心,此刻脸上满是急切与兴奋,脚步都比平日快了几分。
可当他们看到刘兴祚身后只有二十名草原骑兵,既无明军仪仗,也无随行官员时,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“这位便是明国的天使?”
莽古斯上前一步,目光在刘兴祚身上扫过,虽仍保持着恭敬,语气却多了几分试探。
“为何不见明军护卫与文书官?”
刘兴祚心中早有准备,脸上却不动声色,反而微微皱眉,语气带着几分“不悦”:
“路途仓促,为赶在努尔哈赤察觉前送信,本使只带了轻骑。难道尔等信不过我大明?”
这话一出,莽古斯顿时语塞。
明军方才斩了代善,他哪敢说“信不过”?
莽古斯尴尬笑了两声,连忙上前两步,侧身引道:“天使说笑了!我等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回信,一时失言,还请天使莫怪!快,帐内说话!”
众人簇拥着刘兴祚走进中军大帐。
帐内铺着厚实的虎皮毯,中央燃着一只铜制火盆,松木燃烧的暖意驱散了寒气;帐壁上挂着弓箭与弯刀,处处透着草原部落的粗犷。
莽古斯请刘兴祚坐在主位左侧的羊毛垫上,自己与明安等人分坐两侧,刚坐稳,便忍不住急切地问道:
“请问天使,两位奥肯的回信何在?大明……究竟愿不愿接纳我科尔沁右翼?”
刘兴祚端起侍女递来的马奶酒,却没有喝,反而缓缓放下酒碗,脸上露出一丝“无奈”:
“回信自然是到了,只是并未随我带来,沈阳方面怕路途有失,将回信暂存于府库,只让本使先带口信与信物,召尔等部众,宣告大明的旨意。”
“存于沈阳?”
莽古斯三兄弟对视一眼,眼中的疑惑更甚。
哪有使者不带回信,只带“口信”的道理?
明安忍不住追问:“天使此话,我等……我等实在难以信服。若无回信为证,部中台吉们怕是不会认可啊!”
“尔等不必信我,但需信大明的圣旨,信这兵部谕帖!”
刘兴祚猛地站起身,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。
一是炒花帮他准备的黄布,颜色鲜艳,卷成圣旨模样,一看便有“皇家气象”。
二是那道盖着大明兵部朱红大印的谕帖。
他将‘圣旨’举过头顶,又将谕帖展开,快步走到帐中央,指着谕帖上的大印,声音陡然拔高:
“看清楚了!这是大明兵部的印信!若不是朝廷有意接纳尔等,怎会让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