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员大将并辔立于阵前,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与烟尘,目光锐利地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祠堂木门。
周围的明军士兵手持长矛与火铳,枪尖与炮口齐齐对准祠堂,连一只飞鸟都插翅难飞。
“代善,降了吧!”
马世龙勒马向前半步,声音透过寒风传遍祠堂内外,想要劝降代善。
“你麾下已无一人,抚顺城也已陷落,负隅顽抗毫无意义。若肯束手就擒,我等可将你囚送京师,保你一条性命;若是顽抗到底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
他说得恳切。
斩首代善固然是大功,但生擒建奴大贝勒,献俘于陛下,这份功劳远比首级更重,不仅能让他们加官进爵,更能震慑辽东的建奴势力。
满桂与何纲也微微点头,显然认同马世龙的想法,目光紧紧锁在祠堂门口,等着代善的回应。
“哼!”
祠堂内传来一声冰冷的冷哼。
代善的声音带着沙哑与疲惫,却依旧透着一股桀骜不驯:“想要本贝勒投降?明狗,你们也配!下辈子罢!”
话音未落,三支箭矢突然从祠堂门缝中射出,带着微弱的破空声,朝着明军阵前飞来。
可代善早已是强弩之末、
连战数日,他粒米未进,只靠雪水充饥,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,连握弓的手都在不住颤抖。
箭矢飞得又慢又偏,一支擦着满桂的马镫飞过,钉在雪地里。
另外两支落在明军士兵的甲胄上,“当啷”两声弹开,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马世龙脸色一沉,攥紧腰间佩刀,对着身后的士兵厉声下令。
“来人!给我冲进去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“杀!”
明军士兵齐声呐喊,手持盾牌与长矛,如同潮水般涌向祠堂。
沉重的木门被长矛撬开,“哐当”一声倒在地上,扬起的烟尘中,明军士兵鱼贯而入,将狭小的祠堂外堂挤得满满当当。
代善的亲信赶忙从内堂冲出外堂抵挡,但很快被斩杀殆尽。
此时。
祠堂内堂里面,代善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,眼前阵阵发黑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在快速流逝。
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,腹中的饥饿如同火烧,连站着都要靠身后的木柱支撑。
他很清楚,他完了。
他马上就要死了。
他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了。
投降或许能够有一线生机。
可他是爱新觉罗代善,是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