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过积雪与冻土,卷起的雪雾与泥土混在一起,枯枝碎雪乱,飞整天动地,从谷外望去,当真像是有大军在此集结。
此时。
谷外的建奴斥候早已停下脚步,远远地盯着谷内的动静。
当他们看到高台上的熊廷弼,看到那十面战鼓,再看到谷内漫天的烟尘时,一个个脸色凝重。
“这熊蛮子居然在谷口?”
“要不要进去探查?”
“你嫌命长是吧?明狗帅旗在此,再往前,不要命了?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“回去禀告大汗!”
交头接耳片刻后,连忙调转马头,朝着努尔哈赤的中军方向疾驰而去。
很快,他们便到努尔哈赤面前,将他们在谷口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努尔哈赤。
“什么?!”
努尔哈赤刚在马背上穿好轻甲,听到斥候的禀报,猛地勒住缰绳,马蹄在雪地上刨出两道深沟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皱着眉头追问道:“你再说一遍,熊廷弼在红河谷谷口做什么?”
斥候单膝跪地,头埋得更低,语气却异常肯定:
“启禀大汗,千真万确!熊廷弼在谷口搭了丈许高台,亲自在台上擂鼓,台下还插着辽东经略使的大旗,老远就能看见!谷内动静极大,像是藏了不少兵马!”
“擂鼓?”
努尔哈赤重复着这两个字,脸上的震惊渐渐被狐疑取代。
他勒马原地踱步。
“这熊蛮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他明知本汗率军南下救抚顺,不赶紧派兵阻拦,反倒在谷口摆起鼓阵,难不成是疯了?”
一旁的莽古尔泰听得不耐烦,手握腰间弯刀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催马上前说道:
“父汗,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!这熊廷弼不过是故作姿态,孩儿愿领一支精锐,直接冲进去,把他的项上人头砍下来,献给父汗!”
说罢,他便要下令召集兵马,却被努尔哈赤抬手拦住。
“急什么?”
努尔哈赤眼神锐利地扫了莽古尔泰一眼,。
“熊廷弼老谋深算,不会做无意义的事。先随本汗去谷口看看情况,再做决断!”
大队人马朝着红河谷方向缓缓推进,半个时辰后,努尔哈赤勒马停在谷外的高地上,远远望向谷口。
只见丈许高台上,熊廷弼身披黑色披风,手持鼓槌,正稳稳站在战鼓前,两侧各立着一个捧着鼓槌的童子,辽东经略使的大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。
更让他心惊的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