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愿全力相搏的主帅,怎么可能带领大军打赢这场生死之战?
真是难以想象,铁木真的英明,蒙古人的勇猛,在林丹汗身上完全看不到。
他在林丹汗身上看到的只有暴怒,只有多疑,只有胆小,只有怕死!
难怪其凭借草原大汗的身份,在漠南草原却似过街老鼠,科尔沁部、内喀尔喀五部都不愿意臣服。
一个没有王者之气的人,如何能够让草原群狼臣服?
而在此刻。
战场之上。
努尔哈赤勒马立于正黄旗阵列后方高台,玄铁铠甲在残雪微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,手中顺刀斜指地面,虽身形因久病而略显佝偻,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势。
那是数十年征战沉淀下的铁血气场。
他身前的八旗精锐,早已列成规整的战阵:
前排是裹着厚重铁甲的步卒,手中长盾紧密相连,如同移动的铁墙。
中间的楯车并排推进,车轮碾过积雪,留下深深的辙痕,楯车之后,火器营的士兵正熟练地装填铅弹。
两翼的骁骑营骑兵则控马游走,马蹄踏雪无声,唯有眼中的杀气,如同出鞘的弯刀。
每个兵种各司其职,阵列严丝合缝,连呼吸都仿佛踩着统一的节拍。
这是八旗精锐历经无数战火淬炼出的强军,是林丹汗麾下那些临时拼凑的部落兵无法比拟的。
反观察哈尔部的阵脚,却显得散乱许多。
那些牧民出身的骑兵,虽骑术精湛,箭术也不差,可身上的甲胄却参差不齐:
有的只裹着皮甲,裸露的手臂冻得通红;有的连头盔都没有,只在头上缠了块羊皮;还有人手中握着的,竟是生锈的弯刀。
他们望着对面如铁墙般的八旗阵列,眼神里满是怯意,不少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。
他们之前被建奴骑兵断了后路、被内喀尔喀倒戈的流言吓破了胆,此刻要直面八旗精锐,早已没了冲锋的勇气。
“冲啊!”
“杀啊!”
可林丹汗的汗令已下,部落首领们不得不抽出弯刀,高声呼喊着驱赶手下冲锋。
骑兵们无奈,只得催动战马,朝着八旗阵脚冲去,喊杀声虽响,却透着几分虚张声势的慌乱。
“杀!”
努尔哈赤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手中顺刀猛地向前一挥。
话音未落,八旗阵中便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。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前排的重甲步卒推着楯车,开始稳步向前推进,楯车挡住了察哈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