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寥寥,自然抵挡不住明军的清剿。
“不敢?”
代善冷笑一声,语气中满是讥讽。
“你们蒙古人,当真如羊群般怯懦!当年成吉思汗的子孙纵横天下,何等威风,如今到了你们这一辈,却连探查敌情的勇气都没有,简直把你们祖先的脸都丢尽了!还说身上流着黄金家族的血脉,我看……这根本就是懦夫的血脉!”
这番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,戳中了蒙古人的痛处。
那斥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又渐渐变得铁青,双手紧紧攥成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。
他虽是建州女真的附庸,却也有草原人的骄傲,代善的辱骂,让他心中满是屈辱,却又不敢反驳分毫。
毕竟,建州女真如今仍是蒙古部落惹不起的存在,若是得罪了代善,不仅他自己性命难保,连身后的部落都可能遭到报复。
代善看着斥候敢怒不敢言的模样,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几分,却依旧烦躁。
他摆了摆手,语气冰冷:“你下去!告诉剩下的斥候,就算是死,也要给我探出明军的动向!
若是再有临阵逃脱者,我代善定要追究其部落的责任,不仅要收回之前赏赐的牧场,还要将他们的族人贬为奴隶!”
“是……是!”
斥候连忙躬身应下,连滚带爬地退出厅堂,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。
就在代善怒火难平之际,一道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:
“阿玛莫要生气,蒙古人本就首鼠两端,向来不可信,咱们八旗子弟能依靠的,从来只有自己人。”
代善循声望去,只见三子萨哈廉缓步上前。
萨哈廉面容俊朗,虽不如长子岳托勇猛,却多了几分沉稳与智谋。
他上前劝道:“如今明军虽清剿了斥候,却也暴露了行军动向,陈策率先锋来攻,熊廷弼主力定然随后就到,咱们与其怨怼蒙古人,不如早做防备,才是正理。”
萨哈廉的话如同一盆冷水,让代善的怒火稍稍降温。
他刚要开口,一旁的长子岳托却已按捺不住,上前一步,语气中满是锐气:
“不错!阿玛,熊廷弼来攻,咱们便与他一战便是!之前咱们打不下沈阳,是因为明军龟缩在高大城墙后,靠着火炮死守,咱们骑兵难以施展;可如今他们主动出关,离开了坚城庇护,这正是咱们的机会!”
岳托身材魁梧,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刀疤,那是早年与明军作战时留下的印记。
“只要咱们设下伏兵,在抚顺城外的萨尔浒山谷截杀明军先锋,定能挫其锐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