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作物,即便产量再高,若不能改良品种,百姓怕是也没多少种植的兴致。
可放眼大明朝,能懂育种改良的人才,简直是凤毛麟角。
徐光启虽是倡导者,却也更多是停留在引种层面,真要论起精细的选种培育,怕是也力有不逮。
这事儿,还得从长计议。
正思忖间,魏朝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,躬身道:“皇爷,内阁首辅方从哲在外求见。”
朱由校点点头,将剩下的半块番薯推到一边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方从哲近来常来面圣,或是禀报内阁政务,或是商议新政细节,态度始终恭谨得很。
这位老首辅像是摸透了皇帝的脾性,从不摆老资格,更不搞那些党争的弯弯绕绕,将“臣子”的本分做得滴水不漏,把自己摆在了完全受皇帝拿捏的位置上。
不多时,方从哲便穿着一身官袍走进来,躬身行礼:“老臣方从哲,参见陛下。”
“方阁老免礼,坐吧。”
朱由校指了指旁边的椅子。
“这个时辰过来,可是有要紧事?”
方从哲见皇帝问及关键,便知不能含糊。
他躬身向前,语气凝重:“陛下,山东民乱虽平,但究其根源,还是官场积弊太深,贪腐成风,才逼得百姓铤而走险。
若只是镇压了事,不除根,日后必再生祸乱。
老臣以为,必须痛下狠手肃清山东官场,将那些盘根错节的蛀虫连根拔起,方能永绝后患。”
朱由校闻言,放下手中的朱笔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。
他看向方从哲,这位老首辅向来以稳健著称,今日却罕见地露出如此坚决的态度,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哦?阁老竟对此事如此上心?”
朱由校语气带着几分探究。
方从哲郑重颔首:“陛下,山东官场盘根错节,积弊已深,非外人能轻易厘清。
袁可立虽有才干,手腕强硬,但若论对山东官场的熟稔,终究不及土生土长的本地官员。
要肃清这潭浑水,必须用熟悉内情的人,方能一针见血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朱由校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这是要举荐人选了。
方从哲在内阁干得不错,他若是要举荐人,若是理由恰当,他不好拒绝。
朱由校沉吟片刻,问道:“依阁老之见,何人可当此任?”
“陛下明鉴,老臣心中确有一人,保举他可担此重任,肃清山东官场。”
方从哲深吸一口气,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顿首道:“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