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利益的旧势力早已摩拳擦掌。
一旦老师撑不住内阁的运转,首当其冲被清算的,就是他们这些依附于首辅的人。
“老师……”
亓诗教张了张嘴,想说些安慰的话,却发现喉头哽咽。
方从哲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必多言:“去吧,好好准备。山东的事办好了,不仅是你的功劳,也是给我,给这摇摇欲坠的内阁,多争取几分喘息的余地。”
亓诗教重重叩首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:“学生定不辱使命!”
起身退出书房,夜风灌入领口,亓诗教打了个寒颤,却觉得心里的方向从未如此清晰。
此去山东,是自救,也是立功!
老师说得对,与其与陛下作对,不如做出点事情来。
山东官场的那些蠹虫,他保不了,也不能保。
与其被别人将这龌龊事戳破,不如自己亲自去戳。
兴许,还有几许回旋的余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