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此刻任何辩解都是多余的,唯有忍辱负重,才能换来一线生机。
李鸿基见他这副模样,心中最后一丝顾忌也没了。
他勒起马缰,高声喝道:“来人!把这‘未来的衍圣公’看好了!带他去衍圣公府,让他亲手把宝贝搬出来!”
亲卫们轰然应诺,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孔胤植拖拽起来。
孔胤植亲手打开的东门,如同给曲阜城撕开了一道致命的口子。
谁都知道曲阜城墙坚固,孔府兵虽不足惧,可城中百姓凭藉圣城之心坚守,撑上三五日绝无问题。
可东门一破,守军的士气瞬间崩塌,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引发了连锁反应。
李鸿基见状,眼神一凛,不再有半分迟疑。
“弟兄们,入城!”
亲卫们如潮水般涌入东门,后续队伍紧随其后。
失去指挥的守城兵卒早已无心恋战,或逃或降,原本固若金汤的城防,竟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土崩瓦解。
不到一日,曲阜城的大半便已落入掌控。
城外,徐鸿儒正焦躁地踱步,满心等着看李鸿基损兵折将。
忽闻城头竖起了红巾大旗,他先是一愣,随即脸上涨起懊恼的红潮,狠狠一鞭抽在旁边的树干上: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
“还以为曲阜是什么铜墙铁壁,原来这么不经打!”
他咬牙切齿,眼中满是不甘。
“早知道如此,何必让李鸿基抢了头功?咱们自己来,一样能拿下!”
可懊恼归懊恼,眼下最要紧的是抢占好处。
攻城可以让李鸿基去拼,可这曲阜城里的金银财货、绝色女子,怎能让旁人独吞?
他可是“中兴福烈帝”,论劫掠,谁也别想压过他!
徐鸿儒猛地勒转马头,扬鞭指向城门,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小的们!随朕冲!曲阜城里的金银珠宝、美貌妇人,任凭你们取夺!朕特许你们劫掠三天三夜,抢多少都归自己!”
这话如同火星点燃了枯草。
原本就躁动不安的乱兵顿时炸开了锅,嘶吼着、咆哮着,像一群脱缰的野兽冲向城门。
他们手中的刀枪此刻成了施暴的工具,见到奔逃的男子便挥刀砍杀,撞见惊慌的女子便拖拽掳掠,遇到紧闭的门户便抬脚踹开,翻箱倒柜地抢夺财物。
更有甚者,竟在大街上当众撕扯女子的衣裳,光天化日之下行那禽兽之事。
哭喊声、惨叫声、污言秽语混杂在一起,将这座千年圣城的体面撕扯得粉碎。
城中的地痞流氓见状,也纷纷撕下伪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