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马,再图兖州不迟。”
徐鸿儒倒也不算全然糊涂,立刻反驳:“你懂什么!兖州是运河重镇,拿下它便能截断漕运,让南边的明军粮草运不过来。到时候明军首尾不能相顾,咱们才有扩张的机会!”
他说得唾沫横飞,仿佛兖州已是囊中之物。
“可我攻不下。”
李鸿基懒得跟他绕弯子,直接摊牌。
“城墙太高,火炮太猛,我这几千人上去,就是送命。”
“朕是皇帝!”
徐鸿儒被他怼得脸色涨红,猛地一拍案几,厉声喝道:“朕的旨意,你敢不从?”
李鸿基嗤笑一声,向前逼近一步,眼神锐利如刀:“皇帝得靠实力说话,不是自封的。徐教主若是真有本事,不妨亲自领兵去打兖州,你要是能拿下城来,不用你封王,我李鸿基带着弟兄们,心甘情愿认你做主公,如何?”
这话像一根刺,狠狠扎进徐鸿儒心窝里。
他哪里敢去攻兖州?
连郓城的乱兵都约束不住,真到了城下,怕是刚开战就得被官军打崩。
可李鸿基这番话,明摆着是把他架在火上烤。
身为“中兴福烈帝”,连手下都敢质疑他的决策,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?
徐鸿儒张了张嘴,竟一时语塞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那身滑稽的龙袍穿在身上,此刻更显狼狈。
李鸿基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中愈发笃定:这闻香教,成不了事。
他故意放缓语气,像是退了一步:“陛下若是真想要兖州,不如先拨给我五千石粮、百十条枪。有了家伙什,我拼着伤亡过半,也替陛下试试。”
这又是个难题。
徐鸿儒手里的粮草本就不多,军械更是少得可怜,哪里拿得出这么多东西?
徐鸿儒死死盯着李鸿基,忽然明白过来:这小子根本就不想去打兖州,反倒借着他的话,一步步逼他露出底牌。
可他偏偏没什么底牌可露。
殿内一时陷入死寂,只有徐鸿儒粗重的喘息声,衬得这“中兴福烈帝”的威严,碎了一地。
“陛下,没有其他的事情,末将告辞了。”
李鸿基没有给徐鸿儒面子,几乎是刚走出县衙大门,便加快了脚步。
徐鸿儒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,看得他心里直泛恶心。
都这时候了,还端着“皇帝”的架子,殊不知自己手里的人马早已比这草头天子多出数倍,真要动起手来,拿下这县衙不过是翻掌之间的事。
他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的刀,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压下了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