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贝勒塔拜!”
“赵将军、黄将军也厉害,烧了建奴十万石粮草,看他们还敢不敢来犯!”
……
百姓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,孩子们追着马队奔跑,老人则对着将士们作揖行礼。
那些在《皇明日报》上看过无数次的名字,此刻化作活生生的英雄,骑着战马从眼前驶过,甲胄上的血痕、脸上的风霜,都成了最动人的勋章。
将士们勒住马缰,不时拱手致意,眼中的疲惫被前所未有的自豪取代。
这一路从午门到玄武门,再穿街过巷,游遍京城九门,直到夕阳将北京城的角楼染成金红色,马队才缓缓驶出城门。
傍晚时分,游街的军卒们终于回到丰台大营。
营中早已备下热水与干净的军服,伙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,将连日来的风尘与疲惫渐渐驱散。
将士们都歇下了,但祖大寿却没有。
他直奔京营衙门而去。
他要见的,是如今协理京营军事的兵部侍郎袁可立。
自袁可立执掌京营以来,便几乎以营为家。
白日里与士卒同吃糙米饭、共饮军中水,夜里则裹着甲胄睡在营房,连家都极少回。
也正因这份与士卒同甘共苦的赤诚,短短一两个月间,不仅将新募的兵卒练得军容严整、敢战能战,更在军中攒下了极高的威望。
便是最桀骜的老兵,见了这位文官出身的将军,也得恭恭敬敬地行礼。
此刻,京营衙门的正堂内,袁可立正披着一件半旧的单衣,伏在案牍上批阅军报。
案上堆着各营的操练记录、军械清点册,还有辽东送来的最新军情,他眉头微蹙,手中朱笔在“火器营弹药不足”的条陈上圈了个红圈,显然早已投入其中。
听到脚步声,他头也未抬,仿佛早已知晓来者是谁。
祖大寿刚要躬身行礼,袁可立便已抬起头,朝着他摆了摆手,声音平淡却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:“是为弹劾的事来的?”
祖大寿一怔,随即重重点头,语气带着难掩的愧疚:“末将蒙陛下破格重用,却因赫图阿拉之事引来非议,让陛下在朝堂上为难……袁公,您说,末将该怎么做才能替陛下分忧?”
袁可立放下朱笔,指了指对面的椅子:“坐。”
待祖大寿落座,他才缓缓道:“你在赫图阿拉设计阿巴亥之事,确实欠妥。敌酋家眷,处置当循章法,这般险招,本就容易授人以柄。”
祖大寿闻言,脸上更显愧色,刚要开口请罪,却被袁可立抬手止住。
“不过,你终究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