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一怒,流血漂橹!
乾清宫暖阁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,连烛火都似被冻住,颤巍巍地不敢晃动。
朱由校将那份密报狠狠一摔,纸张拍在案上发出脆响,惊得殿内太监们齐刷刷跪倒,脑袋贴在金砖上,连呼吸都屏住了。
“魏朝!”
他厉声唤道,声音里裹着未散的怒火。
侍立在侧的魏朝连忙膝行几步,双手接过密报。
他展开扫了一眼,眉头当即拧成个疙瘩。
福王竟敢在这种时候动歪心思,简直是不想活了。
连他都不敢贪墨银两,这个福王居然敢?
“把这东西送到十王府,让福王自己好好看看!”皇帝冷冽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了出来。
魏朝捧着密报的手微微发颤,他跟在皇帝身边多年,自然知道这话里的分量。
福王虽是当今陛下的皇叔,可真要触了龙鳞,谁也保不住。
他定了定神,小心翼翼地抬头:“陛下,若是……若是福王爷看了密报,要递牌子求见,奴才是该传还是不该传?”
朱由校面色阴翳。
“见与不见,得看他拿什么来赎罪!”
魏朝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。
他算是听明白了,皇帝哪是要见福王,分明是要逼着对方大出血。
那一百五十万两本就该尽数入内库,如今福王私吞了三分之一,皇帝这是连本带利都要讨回来,怕是还得加上一笔“孝敬”才能消气。
朱由校望着窗外沉沉的天色,眼底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。
福王就藩洛阳时,父皇赐了多少良田珍宝?
如今国难当头,辽东将士连军饷都快发不出来,这老东西竟敢中饱私囊!
一百五十万两,够养五万大军打一年仗,他倒好,敢跟天子“三一分成”?
那都是朕的钱!
“告诉福王!”
朱由校的声音压得极低。
“他要是拿不出让朕满意的东西,就甭想再回洛阳当他的土皇帝。十王府的院子宽敞,正好让他住到想明白为止!”
魏朝连忙磕头:“奴婢省得!这就亲自安排亲信送去。”
待魏朝捧着密报退出去,朱由校才缓缓坐回宝座。
众人离去之后。
他的面色顿时恢复如常。
其实
福王贪墨的事情,他早知道了。
之所以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,还是做给别人看的。
那五十万两只是个由头,他真正要的,是敲开福王和楚王的钱袋子。
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