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扫过两人,她们虽身着素色寝衣,却难掩清丽。
眉如远山含黛,肤似凝脂,尤其是那双眼眸,带着朝鲜女子特有的温顺,此刻正低垂着,长睫如蝶翼般轻颤。
“你们在朝鲜,好歹也是宗室贵女。”
他缓缓坐起身,锦被从肩头滑落,露出结实的臂膀,那是几个月习武练出的线条。
“到了朕这里,虽是侍寝,却也不必行此大礼。”
话虽如此,他眼底却掠过一丝玩味。
这两位贡女的容貌,确是百里挑一,难怪朝鲜使者敢以此为礼。
放在后世,怕是比那些所谓的“明星”还要夺目几分。
他忽然想起史书里记载的“新罗婢”,当年在长安城中何等抢手。
从前还不解其中缘由,昨夜亲身体验过,才明白那份温顺恭谨中,藏着一种让男人心折的异域风情。
她们不同于大明女子的矜持,也没有后宫嫔妃的刻意逢迎,那份带着怯意的顺从,格外能引起男人征服的欲望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朱由校的声音温和了几分。
两位贡女迟疑片刻,才缓缓抬头,目光依旧不敢与他对视,只是落在他膝前的锦被上,脸颊泛起的红晕在宫灯下愈发可人。
朱由校看着她们这副模样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若非殿外已传来司礼监太监们的第三次轻唤,他真想掀翻锦被,再续一场酣战。
但龙椅的重量终究压过了枕席的温柔。
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将那点绮念强压下去,扬声道:“进来吧。”
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候在外头的宫女们鱼贯而入,捧着鎏金盆、象牙梳与叠得整整齐齐的龙袍,脚步轻得像猫爪落地。
两位贡女慌忙垂首避到屏风后,看着宫人们熟练地为皇帝束发、洁面、更衣,瞬间将方才的旖旎驱散得干干净净。
更衣完毕之后,朱由校不在寝殿逗留,朝偏殿而去。
皇帝一至,偏殿之中,尚膳监的太监当即将早膳摆在御案上了,不过是一碗燕窝粥、两碟酱菜与四个热腾腾的肉包。
朱由校三两口便吃了个精光,放下玉筷时,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早就在东暖阁外候着了。
这是他雷打不动的规矩:清晨理事前,必先看锦衣卫的密报。
从偏殿至东暖阁。
朱由校斜倚在宝座上,指尖划过最上面的一本密报,封面的朱砂印在日光下格外醒目。
“史继偕入京了?”
他挑了挑眉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