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着身后的预备队吼道。
更多的金兵涌了上去,用身体填平壕沟,用斧头劈开栅栏,用血肉之躯在明军的防线撕开一道又一道口子。
夜色中,刀光与火光交织,喊杀声与惨叫声震得大地都在发颤。
没人去算倒下了多少人,也没人去想战术是否得当。
在这场与时间赛跑的战争中,人命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,只能像填沟壑的沙袋般,一捧捧、一袋袋,往明军的营寨里堆去。
没过多久。
在建奴先锋悍不畏死的进攻下。
缺口处的木栅被劈得七零八落,壕沟里堆满了沙袋、木板和金兵的尸体,勉强垫出数条能容骑兵通过的血路。
阿巴泰与阿济格的人马正顺着这条路往里冲,却被营寨深处射来的火铳压制在栅栏内侧,进退不得,喊杀声里混着密集的枪响,听得人心头发紧。
“就是现在!”
莽古尔泰猛地一夹马腹,正蓝旗的大旗在他身后骤然展开,深蓝色的旗面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他没留太多预备队,只点了两个牛录的人守住退路,自己则带着两蓝旗的主力,如同一道深蓝洪流,朝着那道血口涌去。
阿敏不甘示弱,也率部进发。
铁甲铿锵,马蹄踏过土地的声响震得地面发颤。
莽古尔泰的弯刀已经出鞘,刀身在火光下泛着冷光,他甚至能闻到营寨里飘来的硝烟味和血腥味。
那是胜利的味道,至少他此刻是这么想的。
可刚冲到缺口附近,他就发现不对劲了。
营寨里的抵抗远比想象中顽强。
明军似乎早有准备,栅栏后不仅有火铳手轮班射击,还时不时往下扔滚石、泼滚油,冲在最前面的金兵刚翻过栅栏,就被烫得惨叫着滚下来,或是被铅弹打穿胸膛,血雾在火光中炸开,像一朵朵诡异的花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莽古尔泰勒住马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按他的预想,明军就算有防备,也该被之前的混乱搅乱了阵脚,可眼下这防线,分明是严阵以待的样子。
就在这时,身旁的亲卫突然尖叫起来:“贝勒爷!看两翼!”
莽古尔泰猛地转头,心脏骤然一缩。
只见营寨左右两侧的荒原上,不知何时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,像两条燃烧的长蛇,正朝着他们的侧翼包抄过来!
那些火把下,隐约能看到明军的旗帜在风中飘动,甲胄的反光如同繁星,人数竟不下数千。
那是骑兵!
是明军的骑兵!
他们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