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久,早就打累了,哪肯真为他卖命?”
黄台吉也松了口气,指尖在信纸上轻轻一点:“炒花一退,林丹汗的左翼就空了。没有喀尔喀联军帮忙,单凭他本部的阿哈剌忽,就算想设伏,也掀不起大浪。”
他转头看向代善,眼神里多了几分笃定:“看来,明军和林丹汗的联盟,也不是铁板一块。炒花这一退,倒是帮了咱们大忙。”
代善已经按捺不住了,他猛地一夹马腹,战马原地转了个圈:“既然如此,还等什么?汉军的物资就在长城边上,林丹汗又少了支援,咱们现在杀过去,定能把那些粮草火药抢过来!”
黄台吉却依旧没动,目光再次投向草原深处:“再等等。”
“等什么?”
代善急了。
“再等下去,物资都被林丹汗运走了!”
“等恩格德尔再探探炒花的底细。”
黄台吉沉声道:“我总觉得,炒花突然反水,未免太巧了些。万一这是林丹汗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,引咱们上钩呢?”
代善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:“炒花跟林丹汗早就面和心不和,他反水有什么奇怪?我看你就是想多了!”
“可宰赛那边,至今没说不出兵。”
黄台吉的手指在马鞍的雕花上轻轻摩挲,眼神里仍带着几分疑虑。
“那厮若在此时突然倒戈,咱们侧翼难保。”
代善早已按捺不住,猛地一拍大腿,震得马鞍上的铜铃叮当作响:“都这时候了,还管什么宰赛!父汗给的期限只剩三日,再耗下去,别说抢物资,怕是连大板城的边都摸不着!”
他翻身下马,焦躁地在草地上踱步,甲胄的铁片摩擦着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咱们围了大板城半个月,弟兄们的马奶都快喝光了,再没进项,父汗问责下来,你我都担待不起!”
他抬手指向长城的方向,声音因急切而有些沙哑:“方才探报说得清楚,汉军就扎在十方寺堡,营寨刚立,防备定然松懈;林丹汗那边,炒花又撤了支援,正是虚弱之时。咱们今夜三更动手,里应外合,早就安插在大板城的人会打开西门,咱们先冲进去搅乱察哈尔部的阵脚,再分兵去抢汉军的物资,一举两得!”
黄台吉沉默着。
他知道代善说得有理,父汗的脾气向来火爆,逾期无功,轻则斥责,重则削爵,他们谁也承受不起。
更何况,沈阳城还在等着他们去打,拖延下去,只会让明军有更多准备时间。
“传信莽古尔泰和阿敏那边,让他们随时准备支援,防备汉军、与炒花、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