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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台吉正沉浸于对未来的畅想之中,思绪如野马般奔腾不息。
恍惚间,他仿佛已置身于赫图阿拉的汗帐之内,头顶金冠,身披龙袍,俯瞰着匍匐在脚下的群臣。
权力的滋味令他心潮澎湃,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意。
然而,代善粗犷的嗓音却骤然打断了他的遐思。
“老八!”
代善眉头紧锁,语气中透着几分焦躁。
“父汗命我尽快扫清沈阳外围,可眼下这情形,硬攻根本就是自寻死路!依我看,不如让阿敏和莽古尔泰去打头阵,咱们坐收渔利,如何?”
黄台吉眸光一沉,心中暗自冷笑。
他这位二哥,果然还是这般目光短浅,只知耍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。
他缓缓抬眸,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代善那张因急切而略显扭曲的脸,语气却依旧平和,说道:“不可。”
代善脸色骤变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:“为何不可?”
黄台吉轻抿了一口茶,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,似是在斟酌言辞。
片刻后,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二哥,你我的一举一动,皆在父汗的注视之下。若此时退缩,岂非等同于怯战?父汗会如何看待我们?”
代善闻言,脸色愈发阴沉,拳头不自觉地攥紧。
“可沈阳城外堡垒林立,若强攻,我麾下的勇士岂不是白白送死?”
黄台吉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。
“沈阳城虽坚,却并非无懈可击。”
代善一愣,随即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。
“快说!究竟有何良策?”
黄台吉收敛笑意,正色道:“依我之见,沈阳城有三大破绽。”
他竖起一根手指,说道:“其一,明军兵力分散,各营士卒分驻于众多棱堡之中,我军只需集中兵力,逐一击破,便可瓦解其防线。”
代善眉头紧锁,显然仍有疑虑:“可若我军攻打一处棱堡,其他堡垒的守军前来增援,岂不是反被包抄?”
黄台吉胸有成竹地笑了笑:“这便是沈阳的第二个破绽了。”
他目光深邃,缓缓说道:“明军各部番号繁杂,辽军、川军、浙兵、湖广兵,彼此之间矛盾重重。本地辽军与客军互不信任,客军之间亦是勾心斗角。
川兵嫌辽兵怯战,湖广兵骂浙兵跋扈!我们专打浙兵驻守的东三堡,你看西边的川兵可会来救?”
代善听罢,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恍然之色,紧绷的面容也舒展开来。
他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