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捧尚方剑,肃然应道:“陛下以国士待臣,臣必以国士报之!陕西之地,臣定当鞠躬尽瘁,让新种落地生根,使饥民得饱,让民变偃旗息鼓!“
在后面,甚至狠狠地加了军令状。
“若此行无有成效,请陛下斩我头颅!”
山西按察使司佥事与天津分巡道佥事都是五品官职。
火线提拔,若不立功,必会使群臣议论,孙传庭与陈奇瑜很明显也知晓这个道理,当即说道:“臣等一定不负皇恩!”
“好好好!”
朱由校说道:“三位肩负重任,便去做好差事准备吧。”
“臣等遵命!”
朱由校在后面加了一句。
“六部的档案,你们若是想要调动查看,朕也给你们这个特权。”
厚恩加赏,重任在肩,三人跪伏而下,捶胸表态:
“臣等必旰食宵衣,以报皇恩!”
之后,三人才缓缓退出东暖阁。
朱由校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,目光却久久停留在陈奇瑜身上。
三人的任务,都不轻。
甚至可以说是危险重重。
山西与陕西的官场,以及地方的糜烂程度,或许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料。
而整顿天津三卫,更是困难重重。
朱由校想起锦衣卫密报中关于天津三卫的种种弊端。
卫所军官与漕帮勾结,虚报兵额、倒卖军械已成惯例;水师战船朽坏多年,却年年谎报修缮费用;更有甚者,部分将领暗中与海盗往来,将海防要地变成了走私门户。
“陈卿此去,怕是要捅个马蜂窝啊.”
但这个马蜂窝,是一定要捅的。
天津是朱由校陆运转海运的关键节点。
关乎平辽大计。
天津,必须要清理干净。
就看陈奇瑜此人有没有这个能力了。
袁崇焕三人出了乾清宫,脸上的兴奋之色终于是憋不住了。
宫门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金辉。
袁崇焕手握尚方剑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,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。
他深吸一口气,低声道:“邵武三尺剑,今日终成尚方之器!我袁崇焕的机会,终于来了!”
孙传庭向来冷峻的面容此刻也难掩激动,他猛地一挥袖袍,声音沙哑却铿锵:“天降大任,那些个一甲二甲的同榜,此刻怕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,哈哈哈!真想看看他们此刻的表情。“
陈奇瑜虽未像二人那般外露,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