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还不够?
嚇哧嚇哧
朱常洵气得发出了猪叫。
一边,福王府右长史周师文有些担忧的说道:“大王,我看三王过来坐说客,并非是三王的意思。”
福王面露疑惑之色,问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周师文苦笑一声,说道:“这极有可能,是陛下的意思。”
陛下?
朱常洵肥手攥紧,眼中冒火。
“陛下也太过分了,孤可是他的亲叔叔!”
亲叔叔?
周师文叹道:“自古无情帝王家,我观陛下登基以来所为,叔侄之情,比不上黄金万两。”
朱常洵眯起那双被肥肉挤成细缝的眼睛,压低声音问道:“长史,难道真要本王将府中财宝尽数献与皇侄?那些可都是父皇在世时赏赐的。”
周师文眼神闪烁,没有直接回答福王的问题,反而是问道:“大王递了几次牌子进宫了?”
福王思考一番,说道:“每日递牌子,至今已有三次了。”
周师文当即答道:“三次都不成,要么是被司礼监的太监截胡了,要么便是陛下要大王做些什么,才愿意见大王。”
我这个侄儿,心思这么深沉?
这还是我太子皇兄的血脉吗?
福王还是不知该如何做,问计道:“请先生教我。”
周师文沉思片刻,说道:“殿下可送点东西给王体乾,或是魏朝这些司礼监大太监,打探情况,若是陛下真有要大王献银,这些人必会暗示。”
到了京师数日,皇帝皇帝见不到,母妃母妃看不到。
长此以往,他岂不是一辈子回不去洛阳了
说实话,福王有些慌了。
十王府实在简陋,远不如他洛阳的福王府,才待了三日,他便有些厌烦了。
“就依长史之策。”
说完,朱常洵又有些疑惑。
“母妃经营二十载的势力,在宫外布下的暗桩,如今竟凋零至此?连一个能用的心腹都寻不出了?!”
在京城找不到接头的人,他对京城里面的情况,简直可以用两眼一抹黑来形容。
都不知道从何下手。
“大王,人找着了!”
说曹操,曹操到。
落选举人赵时雍拽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,跌跌撞撞闯进堂中。
那小贩手里还握着半棵糖树,上面插着十几串糖葫芦,这小贩糖衣沾了满手,战战兢兢跪在福王跟前。
福王眯着浮肿的眼皮,打量这衣衫褴褛的商贩,脸上横肉抖了抖:“赵先生,孤让你寻母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