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又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是咱家来的原因之一,但不是主要原因,我大明宗王,哪个不占田,哪个不犯事?陛下为何只问罪大王一人呢?”
是啊!
像在隔壁开封的周王,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他犯过的事,周王也在做。
陛下为何不申饬他?
福王只能得出这个结论:皇帝在针对他!
当然,这话心里想想就好了,说出来,那就是寿星吃砒霜——活得不耐烦了。
福王沉吟片刻,对着王体乾行了一礼,说道:“烦请公公明言。”
王体乾见福王上套,脸上也是逐渐露出笑容来了,他循循善诱,说道:“殿下果然通透。陛下登基以来,辽东战事吃紧,九边军饷拖欠,国库早已捉襟见肘。
而洛阳良田十之七八归福府,库中金银堆积如山,商税、盐税日进斗金,这般富贵,岂能不招人眼红?”
王体乾眯起眼,指尖轻叩茶盏,瓷音清脆如催命的更漏。
“大王是陛下至亲,如果大王能够为陛下分忧,在洛阳犯下些许罪过,又算得了什么?”
福王闻言,肥硕的身躯猛然一颤,锦袍下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。
他听出了王体乾的话外之音。
这是要他的钱!
福王发出几声干笑,做恍然大悟状,说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”
“孤愿献出百万家资助饷!不,一百五十万两!再捐粮二十万石!为陛下分忧!”
福王声音里带着几分癫狂的讨好,脸上的肥肉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抖动。
仿佛出这么多钱,已经是他的极限了。
王体乾却轻轻摇头,这个数字,他并不满意。
“殿下,辽东军费年耗四、五百万,九边欠饷已逾半年,一百五十万两,对于陛下来说,太少了。”
不够?
福王咬了咬牙,心在滴血。
“两百万!孤再加洛阳城外三处皇庄!”
王体乾还是不满意。
“陛下如今编练新军,耗费银两甚巨,区区两百万两,难以填补缺口,大王富可敌国,焉能不为陛下多分些忧呢?”
老太监袖中的手悄悄比了个五。
福王瞳孔骤缩,喉结滚动着咽下口唾沫,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:“五百万?!你这是要孤的命啊!”
五百万两?
这都是孤的钱!
孤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。
你一句话就想要把五百万两抢过去?
不如把本王当猪杀了算。
“王爷慎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