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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啊!”
朱纯臣的惨叫陡然拔高,整张脸瞬间血色尽褪。
他佝偻着栽倒在地,双手死死捂住血肉模糊的裆部,指缝间渗出粘稠的血浆,绣着金线的袍裾转眼被浸透成暗紫色。
赵玖的尸体仍保持着扑杀的姿态,被箭势带得歪斜倒地时,怒睁的双眼正对朱纯臣扭曲的面容,嘴角凝固着一抹癫狂的笑。
啊哈哈哈
朱狗!我死了,你也别想好过!
司礼监随堂太监上前搀扶住朱纯臣,问道:“国公爷,您没事儿吧?”
朱纯臣捂住下体,整个似一只大虾一般弓着,面上的痛苦之色,当真是让男人见了都会暗痛。
“快传御医!”
为防止有人作乱引发冲突,御医也有跟随前来整顿京营。
很快,满头皆白,留着山羊胡的御医便快步前来。
“让一让,让一让。”
御医躬身而下,身后的学徒当即将药箱打开。
老御医的手指刚触及朱纯臣染血的绸裤,便触电般缩了回来。
他偷眼瞥向成国公惨白的脸色,喉结滚动数下才十分难为情的低声道:“国公爷的伤,恐怕.”
但话到舌尖转了三转,终是不敢明言,化作一声叹息。
“哎~”
那欲言又止的模样,让朱纯臣心中一凉。
“说!”
朱纯臣一把攥住御医前襟,蟒袍金线刮得药箱咔咔作响。
“本爵连十四万空饷的窟窿都扛住了,还怕听句实话?”
御医的胡子抖得如同风中秋叶,他问道:“国公爷当真要我明说?”
朱纯臣被胯下之痛折磨得面色狰狞。
他嘶吼道:“快说!”
老御医见此情形,只好老实回答道:“启禀国公爷,外伤虽可敷药止血,可那一拳伤及肾经,又兼睾丸爆裂之创……”
他看着朱纯臣狰狞的表情,忽地闭眼咬牙,说道:“恐怕,纵有虎狼之药,也难复人道了。”
意思就是
我和宫里的那些太监一样了?
朱纯臣脸上一青一紫,难看到了极点了。
“你放屁!”
朱纯臣猛地将御医掼在地上,却扯动胯下伤口,顿时疼得青筋暴起。
他哆嗦着指向自己染血的裤裆:“本爵上月还能夜御三女,怎就不能人道了?”
两行清泪,自朱纯臣面颊流淌而出。
我他妈的,成了太监了。
堂堂成国公,居然不能人道?
丢人!
丢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