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三批,直奔五军营、三千营和神机营驻地。
夜色未褪,五军营中火把骤亮,照得兵卒们神色惶惶。
朱纯臣冷着脸,将黄册重重拍在案上,厉声喝道:
“奉旨点验!凡在册者,即刻列队;缺额者,三息之内自报,尚可活命!”
兵部主事翻开军籍册,户部官员核对粮饷账簿,锦衣卫则持刀分立两侧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人群。
很快,中军营官出列,他额头渗汗,小心翼翼的看向朱纯臣。
“恩相,卑职可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。”
朱纯臣看着此人的面貌,马上记起了这个人,确实是靠走他这个门路,坐上中军营营官一职的。
但他冷面依旧。
“本爵要你报出在册兵卒人数,难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?”
便是亲手提拔起来的人,又如何?
他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,还有心情保住手底下的人?
成国公朱纯臣的语气让营官心中一沉,但看着左右虎视眈眈的四卫营兵士和如狼似虎的锦衣卫、东厂的番子们,也不敢生出反抗之心来。
他们荷枪实弹,甲胄兵器在身,而他们清早上被赶出营房,只有一身棉衣。
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。
他只能希冀着成国公看在往日的情面上,饶过他的罪过。
呼
他深吸一口气,颤声报出实有兵员。
“启禀恩相,中军营实有兵员人数六千三百余人。”
户部主事打开黄册一对,轻轻摇头,说道:“启禀成国公,中军营在册兵员,有五万六千人,实有兵员不足在册人数两成。”
数字如此难看。
你这旧部,叫我如何去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