雏。
张之极满脸虚弱,黑眼圈重得跟熊猫一般,腰杆微弯,双腿有些发软。
自从回归了组织之后,张之极和这些纨绔侯爷们又恢复了之前风花雪月的日子。
每日通宵宴饮,顺带找些扬州瘦马、花魁美姬开impact。
便是他身子骨再好,一夜七次之后,该虚也得虚。
之前在乾清宫的时候,他每日都想念在风月场所纵横的日子,然而,回到以前的日子还没有半个月,他便又厌烦了这种日子。
呵!
女人?
有什么意思?
差点让小爷连路都走不动了。
张之极如此模样,武定侯郭应麟、阳武侯薛濂、抚宁侯朱国弼三人更惨。
三人相互搀扶着打着瞌睡,差点在皇极门外睡着了。
周围的文官见勋贵如此模样,不时冷哼,那眼神中的鄙夷之色,那更是不加掩饰。
张之极脸皮厚,直接无视了这些眼神。
另外三个人,根本就没精力搞这些,他们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。
而被架到火上烤的,便只有英国公张维贤了。
他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,因此,当文官投来异样目光的时候,他只得是低下头去,双手握拳。
心里已经是在想收拾自己儿子的第一百种方法了。
太阳东升,紫气东来。
而在这个时候,一声公鸭嗓传来:
“陛下驾到~”
随着司礼监太监尖锐悠长的唱报声划破凛冽晨雾,皇极门内外骤然肃静。
先导的三十六名锦衣卫力士分执龙旗、日月旗、五岳旗,玄色织金缎面在朔风中猎猎作响,旗枪顶端鎏金铜铃叮咚相击,恍若天阙仙乐。
十二对金瓜、骨朵、立瓜、卧瓜由大汉将军高擎而过,鎏金仪仗映着初升朝阳,在雪地上投下森冷光斑。
斧刃处新淬的寒芒与檐角残雪交相辉映,刺得勋贵们不自觉眯起眼。
朱由校的九龙曲柄黄罗伞盖自汉白玉御道缓缓移来,伞沿垂落的珍珠流苏随步辇起伏而轻颤,恰似银河倾泻。
抬辇的二十四名太监着绛红云纹袍,步履精准如丈量,雪地上竟只留下一列深浅如一的脚印。
当皇帝銮驾行至丹墀前,随驾的六名捧宝太监同时高举传国玉玺、尚方剑等物,恭迎圣驾。
象牙笏板在文官手中微颤,武官甲胄下的皮革发出紧绷的咯吱声。
英国公猛然拽紧儿子衣袖,张之极一个激灵站直时,正对上御辇珠帘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。
一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