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的状态,比之第一次来面圣的时候,要好了很多。
宫里面的规矩,也懂了许多。
在朱由校看来,国舅最大的变化,是变得自信了。
而人一旦自信起来,整个人的气质都会不一样。
权力啊!
对男人来说,就似春药一般,难怪这么多人趋之若鹜。
“朕安,国舅且坐。”
王昇坐定之后,朱由校问道:“提督四卫营,可还习惯,有什么困难?”
王昇当即说道:“困难倒是说不上,有陛下在臣背后顶着,下面的人明面上不敢放肆,加之,魏公公和李如桢指挥使,都是很好说话的人。”
朱由校听出了话外之音。
“也就是说,有些人在暗地里使坏?”
王昇摇头,说道:“暗地里使坏算不上,只是见四卫营的人不听他们的话了,嘴上讥讽几句而已。”
恐怕就是朱纯臣这些人了。
对他这个皇帝,朱纯臣自然不敢说什么,但对国舅,这些人凭借着勋贵的身份,却敢讥讽几句。
“无妨,他们的位置,很快就会腾出来了。”
之前没有收拾他们,便是想着他们去整顿四卫营背锅,戴罪立功。
结果这几个人,在整顿四卫营的时候,偷奸耍滑,作用有限。
不似李如桢一般机灵与尽力。
既然如此,也就别怪他狠心了。
毕竟这三人的罪行,可以说是罄竹难书,想要收拾他们,那不要太简单了。
随便选一条,就够他们好好喝一壶的了
不过,现在还不着急收拾。
等养肥了猪,整顿了京营,和那些帝国蠹虫们一道收拾了便是。
“这些日子来,他们训练可算认真?”
王昇点了点头,说道:
“四卫营士卒日夜操练,不敢懈怠。军阵演练时,列队如林,进退有度;剑术铳术皆按戚将军《纪效新书》所载操典,劈刺装填皆以香炷计时,务求迅捷精准。
至于火炮,更延请了登州炮匠指点膛线校准之法,每旬实弹演放三次,城墙垛口皆作靶标。
守城则分班轮值,悬灯夜巡;攻城则架云梯、掘地道,连火药爆破之法也……”
他说到此处略作停顿,偷眼觑见皇帝指尖轻叩案几,忙又补充道:“只是火器耗用甚巨,兵部那边……”
朱由校很是平静,说道:“火器之事,无须担忧,要想练出强兵,不花点钱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他抄家的钱,没有用在修建宫殿上面,也没有放在个人享受层面,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