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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应垣率先反应过来,他向前爬了三步,脸上堆满了惶恐,连忙说道:
“陛下明鉴!臣虽挂着武骧右卫指挥使的虚衔,其实不过衣冠沐猴、尸位素餐。营里的账本、军饷、兵器、粮草这些事,全由监军太监把持,臣每年就领个俸禄,其他一概不知。如今营中弊案闹得这么大,实在不是臣这等愚钝之人能事先察觉的啊!”
他偷偷抬眼观察皇帝的神色,只见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,心中顿时“咯噔”一下。
成国公朱纯臣知晓自己的手脚不干净,生怕会被皇帝追究,他一边磕头,一边说道:
“陛下容禀!臣虽然担任腾骧左卫的职务,但日常事务繁杂,每个月也就去巡视个一两次。军籍登记、粮饷发放、武器操练这些事,都交给营里的军官和文书处理,确实不是臣这样愚钝的人能事先察觉的。
如今这些小人竟敢藐视法纪、营私舞弊到这种地步,实在是辜负了皇上的信任!”
他的额头已经磕得红肿,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。
而朱由校见他的表演,却是无动于衷。
事情敢做,却不敢认?
把锅推得干干净净?
哼!
朱由校冷哼一声,眼中满是不悦。
这声冷哼,让三人的心骤然一凉。
皇帝无言,只是将写有四卫营腌臜事的案卷狠狠地扔在他们面前。
“啪”的一声,如同重锤砸在三人的心上。
朱由校质问道:“这些罪证确凿,明明白白写在案卷上,岂容你们推卸责任?朕常听说“武将当战死沙场,文臣当死谏尽忠“,你们现在却学那狐狸老鼠钻洞躲藏,难道不觉得羞耻吗?”
三人看着地上的案卷,脸色变得煞白。
他们互相对视一眼,眼中皆有挣扎。
承认罪行,还是不承认?
许久之后,最后永康侯徐应垣咬了咬牙,还是决定死不承认:
“陛下明鉴!这定是奸人栽赃陷害,编造罪名来污蔑臣等的清白。那些人眼红四卫营的权位已久,如今学秦桧搞“莫须有“的把戏,想借您的天威来谋取私利。恳请陛下明察!”
朱纯臣也附和道:“陛下圣听!臣等世代受朝廷恩典,就算粉身碎骨都报答不完,哪敢败坏臣节、辜负皇恩?这一定是奸人暗中捣鬼,借谣言陷害忠良啊!”
惠安伯张庆臻更是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,哭诉道:
“臣愿以死明志,剖心为证!恳请陛下严查到底,揪出幕后主使,定要让这些奸恶之徒在光天化日下现形!
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