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辽东积弊甚深,需忠臣良将辅弼,一改顽疾,你们二人下去每人写份关于辽东的弊处,以及解决的办法,之后呈上来,朕要细看。”
童仲揆与戚金当今跪伏在地,说道:“末将遵命!”
皇帝话语未停,继续说道:
“另外,朕还有事情要吩咐你们,戍守宫禁的四卫营,积弊甚深,朕需你们做压舱石,好叫朕的人去整顿四卫营,有没有这个胆子?”
御马监所辖四卫营,乃天子近卫,此番前去协理整顿,必定会得罪不少人。
但
陛下厚恩在前,便是得罪人,又算得了什么?
食君禄,忠君事。
两人眼中皆现坚定之色,说道:“末将定从陛下圣命!”
对此二人的反应,朱由校很是满意,继续说道:“朕募兵数万,将屯西山、丰台,届时,练兵之事,还需南兵、川兵协助。”
如果说整顿四卫营是得罪人的差事。
那后面这个禁军教头,那就是一个美差了。
万一自己教授的人里面,出了一两个将军,那都有几分师徒情谊。
有这些人在背后撑腰,谁敢轻看他们?
两人斩钉截铁,洪声道:“末将领命!”
之后。
朱由校在内教场赐宴,酒肉皆有,五百浙兵吃饱喝足,手中拿着沉甸甸的银锭,已经知晓他们要效忠的对象是谁了!
不是那些个文曲星老爷们,也不是领兵诸将。
而是头顶上发着璀璨光华、灼灼热浪的太阳!
他们的皇帝陛下!
宴饮完毕,朱由校也从内教场离开,摆驾乾清宫。
国事繁杂,现在东暖阁中,不知道又堆了多少奏章,等着他去批阅呢!
泰昌元年十月十七日。
初冬的京城飘着白雪。
定远侯夫人李氏身着织金缠枝莲纹襦裙,月白披帛在肩头轻晃,鬓边新换的点翠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颤。
她站在垂花门前,笑盈盈地迎接着络绎不绝的访客。
廊下红木条案上,堆满了各色礼盒,南来的云锦、北运的皮货,还有装着银票的洒金信封,将往日积灰的檀木案面铺得满满当当。
“姑太太快些上座!”
“前儿个宗人府才送来的雨前龙井,您尝尝。”
堂下坐着位穿鹦哥绿潞绸比甲的妇人,正是邓绍煜的远房姑母。
“到底是侯夫人气派,这青花瓷盏怕是要二十两银子”
话音未落,又有两名衣着光鲜的年轻公子抢步上前,其中一人捧着镶宝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