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之内,男丁发配琼州充作苦役,女眷没入浣衣局为奴!”
当值的大汉将军们噤若寒蝉地收紧手中铁链,被缚的太监突然发出凄厉哀嚎,眼中的怨毒之色,宛如毒蛇般。
不是说吃下此物,至少两日才会发作?
怎那狸猫当场就暴毙了?
王大宇,你骗我!
他原本准备投毒之后体面自尽,不给北镇抚司用刑的机会。
然而现如今,他将求死不能,一想到北镇抚司的手段,李雄身子都在颤抖。
而听到皇帝的一番话,魏忠贤嘴角掠过一丝冷笑,三跪九叩时蟒袍上的江崖海水纹在烛火中忽明忽暗,如同即将掀起腥风血雨的暗潮。
“奴婢领命!”
魏忠贤风风火火离去。
完了!
完了。
方从哲忧心忡忡。
怎么就出现了弑君之事呢?
谁这么大胆?
方从哲瞥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刘一燝,心想:不会是你东林党人做的吧?
但此刻,不是甩锅定罪的时候,而是要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。
方从哲咬了咬牙,整肃袍服,趋前三步跪拜,雪白长须随叩首动作微颤:“陛下请暂息雷霆之怒!老臣以为尚膳监那宦官投毒,或许只是出于私怨妄为,未必牵涉更深的阴谋。
昔日太祖皇帝在《大诰》中告诫:“刑狱之事当如静水,审慎处置方为渡舟“。若未经详查便大开杀戒,只怕会令天下忠良之士心寒啊!”
有方从哲带头,刘一燝总算是敢说话了。
现在内阁诸臣,就他嫌疑最大。
但他冤啊!
他刘一燝再是胆大包天,也不敢行弑君之事。
“首辅说得极是!回想正德年间,刘瑾罗织罪名陷害百官,害得朝廷六部九卿衙门几乎人去楼空。如今若任由厂卫凭一纸诏令大肆搜捕,臣只怕承天门外又要重演诏狱冤魂遍地的惨剧了!”
他看着盛怒的皇帝,颤颤巍巍说道:“老臣请彻查此事,再行雷霆之事。”
朱国祚亦是上前,跪伏在方从哲与刘一燝身后,说道:“依照祖制律法,必须经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三司会审方能定罪。臣恳请陛下下旨,命刑部主事、大理寺少卿与都察院御史共同审理此案。如此才不违背太祖皇帝“刑罚若失章法,则威严难以彰显“的圣训啊!。”
孙如游、李汝华见此,亦是跪伏其后,道:“请陛下三思!”
“够了!“
朱由校拂袖转身,径直上前,将永乐剑拔出,眼中杀意四溢,厉声道:“尔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