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言,只是跪伏在地,瑟瑟发抖。
朱由校摆了摆手,说道:“起来罢,朕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。”
大权渐在握,内廷,得要清理了。
翌日。
天方亮。
朱由校御经筵,才回到东暖阁,便有侍奉太监上前说道:
“启禀陛下,魏忠贤求见!”
朱由校愣了一下。
平时都是他召见,魏忠贤方才来的,怎么现在他没有召见,这个魏忠贤也过来了?
必定是有要事!
朱由校思索片刻,还是说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魏忠贤趋步进殿,模样谦卑小心,但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暴虐,他怀中紧抱一摞染血供词。
昨日他听下人回禀皇帝说过的话,顿时揣测出了皇帝的心思。
陛下要清理内廷?
那他便给皇爷一个由头!
哼!
此番不给那魏朝老儿一个好看,他就不叫魏忠贤!
魏忠贤行至御前三步处扑通跪倒,额头将金砖磕得咚咚作响:“奴婢斗胆惊扰圣驾,实因北镇抚司昨夜在承运库擒获盗宝逆贼!“
言毕双手高举过顶,捧上一卷泛黄账册。
“此乃掌库太监王吉祥的供词,万历年间至今,宫中遗失的宣德炉、成化斗彩尽在其中!“
这个掌库太监王吉祥,之前是魏朝推举的。
朱由校看向魏忠贤,算是知晓这阉人的算盘了。
这时魏忠贤膝行两步,从袖中抖出块团龙玉佩:“贼人招供时咬碎蜡丸,此物从王吉祥肠中取出。“
暖阁地龙烧得极旺,朱由校的眼睛却是亮起来了。
不是找不到清理内廷的由头吗?
现在这由头竟主动送上门来了。
魏忠贤啊!
你果然忠不可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