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上报,还是不想要让这些钱到国库去,那些个臣子,指不定如何贪墨,而到了内帑,便是皇爷说了算的。”
说着,魏忠贤抹了抹眼泪,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。
他伏地泣曰:“世人都说大明天子住在紫禁城的琼楼玉宇中,享受着后宫嫔妃的侍奉。可陛下看看您住的乾清宫——主殿烧毁至今未修,藻井积灰足有三寸厚,房梁柱子朽烂得像被虫蛀过,金砖裂缝大得能爬进蚂蚁。前几日暴雨突至,寝殿的屋檐漏水如注,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?”
“今得商贾献金百二十万,奴婢要他们年后再送百万两过来,到时便可命工部选楠木千根自蜀道起运。待来年春暖,必使九重宫阙焕若新裁,雕甍绣闼耀如日华!”
难怪在历史上,这魏忠贤能够得到天启重用。
实在是太会为领导着想了。
这不是忠臣,谁是忠臣?
魏忠贤,当真是忠不可言!
朱由校笑着说道:“国家困难,大兴殿宇为何?朕苦一苦不要紧,边军若苦,将哗变;百姓若苦,将生事。你的一番好意,朕心领了,朕望你好生办差,多为国事。”
朱由校好似无意的感慨道:“若能有个千百万两,朕也就不必为辽饷的事情发愁了。”
魏忠贤、魏朝见此,纷纷跪伏而下。
“奴婢不能为皇爷分忧,万死。”
“让皇爷受委屈,奴婢岂有颜面苟活?”
朱由校摆了摆手,说道:“起来罢,便望着你们,多为朕分忧。”
该暗示暗示,敛财可以,有他就会重赏。
但惹出了事情
该甩锅时,他必甩锅。
毕竟朕朕四季常服不过八套,换干洗湿,节俭得很呐!
另外一边,左顺门外,韩爌等人犹在跪谏。
只不过此刻他们不淡定了,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。
诏狱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周朝瑞他们死没死?
孙承宗进去之后就没出来过。
到底,陛下用了什么手段?
不少人已经开始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