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遵命!”
魏朝闻言心中狂喜,跪伏再拜,起来之后,脸上已无半点失意。
他心中恨恨:魏忠贤,你莫要被我抓了辫子,否则,咱家定让你好看!
“朕欲温书,下去罢。”
魏朝一脸阿谀,说道:“陛下,慈庆宫中尚有几个懂得诗书的宫女,颇有几分姿色,可要她们前来侍奉?”
朱由校瞥了这宦官一眼,说道:“让张芸儿过来即可。”
他作为皇帝,什么女人得不到?
这魏朝当真以为他好女色如命?
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,魏朝一脸讪讪,只得是告退。
而朱由校看着魏朝离去的背影,嘴角渐渐勾起弧度。
魏朝虽然难奉圣意,但胜在心思没那么多,好掌控。
魏忠贤的心思太多了,得拉个魏朝和他制衡一二。
就像是训狗一般,若是护食了,该打得打,并且,不能让他觉得皇帝离不开他。
得让他有危机感,让他感觉自己的地位不稳,随时都可能被取代。
这大明朝,除了他这个皇帝,离开谁了,都有替代品。
如此。
这些爪牙才能兢兢业业,做他朱由校的核动力牛马。
——
与此同时。
六科廊。
自六科给中事署名驳斥了皇帝中旨之后,署名的二十一个给事中心神不宁。
尤其是吏科都给事中周朝瑞,越想越是心惊。
万一陛下雷霆大怒,该如何是好。
心绪烦乱,便是连工作都无心去做了,这家伙跑到右顺门北西廊兵科值房之中。
此刻,杨涟端坐在兵科值房内,伏案审阅内阁票拟诏书,心境丝毫没有被影响。
见是周朝瑞来了,杨涟轻笑一声,问道:“思永何来?”
周朝瑞干脆坐在靠椅之上,叹了一口气,很是干脆的承认:“心神不宁,心中忧惧。”
杨涟放下笔毫,说道:“我等行事正道,何有心神不宁,为何心中忧惧?”
周朝瑞看向杨涟,却只能再叹一口气。
你不怕死,我还怕死呢!
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却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。
踏踏踏
人未至,声先到。
“都谏,内阁的票拟来了!”
周朝瑞听这声音,便知晓是自己的下属吏科左给中事。
“若不是紧急事务,之后再来处理。”剑悬颈首,大明神剑未落之前,他实在是无心理事。
“是今日陛下中旨相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