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都在疲累中渡过,眼下气候反常,还需日以继夜行军……每个人都苦不堪言,领取留守的任务,以逸待劳,反而是一种无形的解脱。
朱永等全军驻扎完毕,马上召集半数人马,准备在两侧山上设伏,袭击追来的土默特部骑兵。
此时斥候才来报知,说是后方的鞑靼骑兵并没有追入峡道,反而是观察一番后就折道往西北方去了。
“这是选错了路?”
朱永很纳闷。
正在此时,他看到一队人从前面撤了下来,为首的正是监军太监曹慎。
“曹公公?您这是……”
朱永赶忙迎上前问道。
曹慎几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,显得狼狈不堪,摇头道:“公爷,实在走不动道了……咱家是真的没法再往前行,所以跟王中丞请缨,让我跟您待在一起……在你这儿随军,不也一样是随军吗?”
朱永诧异地道:“前线或许有战事发生,有大把军功可赚,难道公公舍得……”
曹慎摆摆手,打断朱永的话:“之前不是说好了,是来平定草原的吗?带着万把队伍,深入不毛到了这里,这算是走到哪儿了?”
“这个……”
朱永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,只得解释道,“其实才刚出汉时朔方地界。”
“啊……这……具体是哪儿啊?”
曹慎一脸茫然地问道。
朱永道:“如果从大汉的角度而言,这里还没有出汉界,更不算是深入草原。”
“啥,就这还没进草原呢?”
曹慎吓了一大跳。
朱永解释道:“其实从明初开始,大明关塞已经南撤上千里,河套之地都给让了出来,并没有修筑城塞保护。其实历史上向北翻越阴山,才算是真正的放牧之地,路上不会再见到任何一片田耕……”
曹慎问道:“都说封狼居胥,从此处到狼居胥山,得有多远啊?”
“大概……得有个两千里吧。”
朱永热心解释了一下。
这下曹慎终于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。
曹慎感慨地道:“就这样还说什么平定草原呢……一天才走个四五十里,走到年底,都未必能到鞑子的老巢,再说这草原广袤之地,上哪儿找寻鞑子的主力去?”
朱永道:“曹公公,您认为,眼下是获得军功,给陛下和朝廷一个交待重要,还是说……平定草原重要?”
“全都重要。”
曹慎回答得滴水不漏,“咱就听从那位王中丞的调遣,他说怎样就怎样。对了,有营帐没,让我进去烤烤火,人都快冻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