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朱祐樘指定临时拉来充数的,不像此前的监军,不是御马监太监就是司礼监太监,品阶很高。
王越道:“要不然咱直接引兵往北,看看鞑靼人的反应,再做下一步应对。”
“军门,如今咱进草原已过二十日,将士们疲乏不堪,之前一直未遇敌,也无应战的机会。但现在鞑靼人就在眼前,我们明知他们的动向,却折道而行,就算将士们能理解,等战后监察御史告到兵部、都督府那边,恐怕不好交差。”
作为国公,朱永到底已超脱普通将领的范畴。
他现在所思所虑,更多是政治上的博弈。
作为大明的将领,遇敌必须要积极应对,果断出击,这已算是铭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,一旦没有达成,不是能否原谅自己的问题,而是御史言官、朝廷和皇帝都难以理解,会加以苛责。
王越道:“想要让鞑靼人一蹶不振,就得逼他们倾巢而出,寻求与我们决战!
“咱在草原腹地,人生地不熟,加上辎重太多行进速度不快,难道要被他们当牲口一样戏耍?
“这个时候咱得保持镇定,他打他的,我打我的,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来,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。到最后,看谁沉不住气,只要他们敢杀出来,准保一举戳中他们的肺管子,早死早投胎!”
朱永心想,您这比喻,也是没谁了。
“本官虽还不能确定鞑靼牧民在何处,但眼下看来,越是引导我们去的地方,越不容易找到他们的软肋。”
王越眼睛越来越明亮,声若洪钟,“往北进兵。等鞑靼人知道王伯安北去的消息,如果还一个劲儿东退,大不了这一部鞑靼人,咱置之不理便是。”
朱永道:“监察御史那边如何交待?”
“有本官在,你还在意这些?保国公,你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将,早该看出来,鞑靼人是在跟咱玩虚虚实实那一套。”
王越道,“只要找到鞑靼人的牧民和牲畜,才能让他们进退失据,我们才有建功立业、凯旋而归的可能。否则……就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!”
朱永见王越有独自拦下责任的意思,便不再怀疑。
虽然说王越谄媚权贵的坏名声在外,但他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推脱责任的人,要不然的话,王越也不可能在军中获得那么大的推崇。
且朱永也很清楚,要是换作别人领兵征伐草原,光是服众这一条,就难以实现。
而这路人马能孤军深入,军心还不乱,全靠王越的声威在撑着。
这也是他为什么之前人在大同,却非要调来延绥任职的原因……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