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同开矿,打造兵器,怎么看似乎都没有平定草原的底气。
甚至大同镇是否愿意配合其出兵都存在疑问。
即便配合,也只会在后面摇旗呐喊,大同官将怎会心甘情愿听从其指挥呢?
没有大同镇兵马配合,只有张延龄手里的人马……这是平草原呢还是自取其辱?人家不侮辱你,你还可劲儿往人家巴掌上撞?
“替朕下一道旨意,明确表明此战由来,尤其要在明日朝会上,跟文官们讲清楚。”
朱祐樘目光冷峻,语气冰寒,“平定草原,乃朕继承先皇遗志所为,并非出自谁的游说,更不是头脑一热做出的决定。至于王越出兵,有其合理性。谁质疑此事,就是与朕做对!”
此时的朱祐樘终于硬气起来。
要保护身边人不被舆论所伤,那就让自己陷入舆论漩涡中……以皇帝的身份,震慑那群自以为掌握真理对张峦穷追猛打的大臣。
覃昌战战兢兢地道:“可……可是,之前……陛下,您已经下旨让王越在适当的时候退兵!如果只是因为朝中大臣的抨击,就要让他继续维持进兵的姿态,出了状况,恐怕不好收场吧?”
他是在提醒朱祐樘,你这个当皇帝的,想要维护自己的岳父,可以理解,但你不能自己往前冲。
就让王越独自承担后果,无须强调他的举动乃出自你的默许。
朱祐樘打量过去,问道:“覃大伴,你也认为朕平定草原的构想,不合时宜,是吗?”
“奴婢绝无此意。”
覃昌赶紧解释。
朱祐樘道:“到现在为止,出兵塞外的只有王越这一路人马,总数不过两万余,出其不意纵横阴山南北,尚未取得任何战果,甚至可能还未与鞑靼交兵。
“朝堂上下对这件事的关注,明显过高!那些文官不是在质疑此战是功是过,正如当初他们将王越给扳倒时所做的一样,嫉贤妒能,拿着鸡毛当令箭,乃至指桑骂槐……实在令人不齿!”
“陛下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覃昌有些疑惑。
论能力,覃昌远不能跟怀恩相比。
关键时候站出来为皇帝撑住场面,他就显得力不从心,会陷入迷茫的状态。
朱祐樘一挥手道:“大臣针对的,从来都是朕的用人和行事方略,而非岳父或是王越!覃大伴,他们针对朕,朕不能反击吗?”
……
……
王越带兵深入草原。
因为并不明确鞑靼人的具体活动路径,所以王越采取的战术,是尽可能往水草肥沃的区域挺进,尤其是往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