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本部人马带进营地内。
“保国公,这一路辛苦了啊。”
王越笑着跟朱永拱手。
二人见礼后,王越带着朱永巡视了整个营地环境,把几条刚开凿好的河沟展现给朱永看。
朱永觉得王越简直是乱来,因为在这么个缺水的地方,往北四五十里才到黄河岸边,他不认为这块地方有什么修筑城池驻兵的价值……更别说修什么河沟,好像没啥用。
王越道:“这个淡水湖不是凭空来的,本官听本地人说,这里一到夏汛,会有大批雨水聚拢过来,汇聚成湖。这里跟北方和西边高原上的荒漠不同,往下挖掘数米就有清泉喷涌出来,即便被鞑靼人围城,也不愁没有淡水供应。”
朱永好奇地问道:“王军门,您真打算在此长期驻留吗?”
“既要经营河套之地,为何不做长期驻留的打算?”
王越笑着道,“从这里出发,半天就可以抵达黄河边,渡过黄河就将直面鞑靼人的部族乃至王庭……以后从此进发草原,会近许多。”
朱永道:“但鞑靼人来袭也会更便利些。这里很难维持农耕,只怕粮食、物资等,都得从榆林卫等处调过来,费时费力。”
“你这么说,就没有远见了!”
王越笑道,“平定了草原,这里就是大明腹地,相比于草原上驻军,把都督府或卫所设在此处,总比从宁夏、延绥等地调兵更近些吧?难道征服了草原,还要把河套之地放弃?若如此,草原迟早会更换别的主人,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成为朝廷的隐患。”
听到这里,朱永明白了一些事。
好像王越到了这儿后,出兵草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现在想的已不是如何征服鞑靼人,而是在征服后,如何安顿军民,并对草原长期施行有效的统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