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在努力想办法了……另外我已跟吾儿延龄致信求教,估计这两天就会有回信。”
徐琼皱眉道:“你我都凑不出银子,没法帮陛下解决麻烦,还指望延龄?他是有些本事,但银子这东西,凭空可是变不出来的。”
“变不出来吗?”
张峦苦笑道,“可我怎么觉得,延龄真能变出银子来!要不然之前的治河经费是从哪儿来的?朝廷到现在,除了地方出了部分治河款项外,可是一文钱都没调,这是关系黄河改道的大事啊!”
徐琼想了想,问道:“五十万两军饷,延龄能调出来?”
张峦道:“总得问问吧。其实陛下那边已跟我打过招呼,虽然最近宫里的织布生意,没赚到多少银子,但通过西山矿税等,大概在入冬前还能凑个十五万两白银出来,回头就调去西北!顺带还能把西北将士的军服问题给解决一下。”
徐琼好奇地问道:“去年不是已经送了一大批布料去西北么?”
“哦,这不今年又有新的了?”
张峦笑道,“宫里每年都有出产,布匹这东西,许多时候都是可以当钱花的,必要时军户可以拿去换钱。”
徐琼感慨道:“以往内府都是从户部调钱粮,如今却反哺朝廷,这真是……与以前大为不同。”
张峦道:“我在想,通过关系,找到相熟的人……或者是找李孜省在京城的人,再给凑个五万两,剩下三十万两,让延龄自行解决!”
徐琼震惊地道:“这可是为西北筹措军饷,你不打算从户部调运了?”
“都不给我,我能怎么着?”
张峦懊恼地道,“真是人走茶凉,我在户部时,多少都给我点儿面子,走到哪儿我都能应付自如。
“现在……都把我当成瘟神!好像谁都知道我是去要钱的,一个个都推诿!我有骨气,大不了自己凑,实在凑不出,让陛下和延龄烦恼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