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就好。前些日子我刚把院子迁到左近,你有闲暇可前去拜访。”
张峦点点头,心里却在想,当上阁老后待遇果然不同,你丫连新宅院都有了?
说起来,我这个国丈所得宅子,都是别人赠与,没有一处是我自己购买的,也不知徐琼是什么状况。
……
……
喝过茶,徐琼开始问询张峦目前遇到的麻烦。
张峦道:“以前我觉得自己本事很大,只要肯用心,随时都能把西北军饷筹募出来……此前盐税改革我轻易就给完成了,往各地调运东西也不费吹灰之力,就连治河我都有自己的一套,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。
“可当李孜省和吾儿延龄不在京城时,我才发现……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!”
“来瞻,你怎能妄自菲薄?”徐琼道,“你的身份和地位,以及跟陛下的亲近关系,是他人望尘莫及的。”
张峦苦笑道:“所以说,我成就的一切,都是靠国丈这层身份?”
徐琼听到这里很着急。
我是靠你张来瞻上位的,等于说在大事上,我得听你的。
结果你这里却陷入自我怀疑的症结,那我该摆在如何立场上去处置事情?
你这主心骨,怎能先自乱阵脚呢?
徐琼道:“我通过关系,想办法给你筹集钱粮。”
张峦好奇地问道:“可是我听说,内阁中多是刘健对接户部事务,他们有意阻隔我跟户部的联系,或有意看我在此事上吃瘪!你这么出来帮我,不怕被他们杯葛……”
“唉!”
徐琼叹息道,“或许是我长期待在南馆阁的原因,并不受如今翰林院同僚待见,即便入了阁也没人给我好脸色看。”
张峦点点头,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现在已经不是徐琼敢不敢帮他的问题,是徐琼无论帮忙与否,都不会受徐溥等人待见。
张峦一向自我感觉良好,但翰林院体系的官员从来都不把他当成“自己人”,少数跟他有些交情的,诸如谢迁等人……也不可能为了保持跟他的良好关系,而开罪本来的翰林院同僚。
徐琼倒是翰林出身,不过因为他在南京待的时间过长,跟京城翰林院官员几乎没什么交集,再加上是张峦推荐他入阁,导致徐琼现在也被排挤。
徐琼道:“户部早做了今年冬天九边各处钱粮调度预算,据我所知,他们有意缩减开支……大致意思是,陛下已将头些年积欠的军饷都发下去了,将士们手头宽裕,朝廷再拖欠个两年也没有关系。”
张峦皱眉不已,道:“朝廷支付九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