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张延龄在城外的校场和军工厂忙碌了很久,回去后便去崇文门内的别院探望张峦。
却被告知张峦又已出城,回他的隐秘小窝找乐子……虽然在张延龄看来,这老小子行事大而化之且很不检点,但他也知道,本来张峦在历史上就没什么大的野心,是自己生生把张峦逼到如今的位置上。
或许张峦最希望做的,就是当一个无忧无虑且能享受当下时光的国丈,根本不想烦心于朝事。
再无奈,他作为儿子也只能放任。
不过为了谨慎起见,张延龄还是再一次出城,去见张峦本人。
“呀?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?”
张峦见到儿子很惊讶。
毕竟上一次,他受伤后直接迁回城里养伤,并没有让儿子去到自己在城外的秘密居所,他是怎么找来的?
张延龄道:“爹,你连这里都要对我藏掖吗?如果下一次你再出事,是不是我连在哪儿给你收尸,都不知晓?”
“这叫什么话?”
张峦嘴上埋怨儿子,但其实面子有些挂不住。
他甚至能猜到,儿子会从“好了伤疤忘了疼”等角度攻击他的人品和性格。
张延龄对一旁的祁娘道:“可否让我跟家父单独聊上几句?”
祁娘一怔,错愕之下赶紧行礼:“妾身失礼了……妾身先告退。”
等祁娘退下后,张延龄把一份供状,递给张峦。
张峦拿在手上,随便瞥了一眼,然后好奇地问道:“这是……?”
“这是先前刺杀你的人,审讯后所做陈述。”
张延龄道,“不过你放宽心,这人目前只是被发还应天府,以后有着怎样的出路,我就不加理会了!反正这是她应有的命运。”
张峦皱了皱眉,不满地道:“刺杀我的人,居然如此轻易就放过了?太过仁慈的话,会不会让后来的人,变本加厉?”
张延龄道:“有这么个例子在,你怕以后会有人继续对你不利?莫说你只是个国丈,就算是皇帝,人家该对你动手,依然不会客气!”
“什么?有女人敢行刺皇帝?”
张峦冷笑道,“也就是我仁慈,不然非将她大卸八块不可!行刺皇帝,成与不成都得凌迟处死,还要被诛灭九族,谁有这么大的胆子?”
张延龄耸耸肩,意思是你随便说。
张峦忍不住又看了眼供状上的内容,神色迅即变得郑重起来,越看越是心惊,问道:“她并不是因为你抄了她的家,趁机报复到为父头上?”
“怎么?看出端倪了?”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