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继续喝茶闲聊,桌上的菜却没怎么动。
张峦突然想到什么,问道:“炳坤,一直没仔细问你,你有家室吗?”
“有的。”
庞顷赔笑道,“以敝人这年岁,又不是诚心修道修佛,怎么可能会没有家室呢?”
说到这里,庞顷不由看了旁边的祁娘一眼。
祁娘什么反应都没有,只是笑着给张峦斟茶。
张峦放下筷子,一脸认真地道:“那……怎么以往没听你提及呢?”
“这……”
庞顷神色尴尬。
心说,你什么人,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么?在你这样一个好色之徒面前主动提自己的家眷?
我是闲的没事干,给自己找麻烦吗?
祁娘见庞顷为难,不由笑着帮衬:“庞先生每次来都是跟老爷商谈大事,怎有心去提什么家眷问题呢?”
“哦。”
张峦释然点头,然后道,“话说,你有孩子的话,或许可以把其往军中送。这不新军初立,正好需要一些人帮衬?不过我料想啊,炳坤的孩子,一定想从文吧?”
庞顷听到这儿,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张峦,急忙道:“要是有机会从军,跟着王威宁和二公子的话,自然再好不过。”
张峦道:“那还等什么?回头就派人把你孩子送入新军,多加锻炼!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建功立业……前几天王威宁来的时候,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。”
庞顷急忙起身,恭敬行礼:“多谢张先生拔擢家中小辈。”
“怎又说见外话了?”
张峦道,“只是让他们到军中试试,至于行不行的,还得看其造化。不过我相信,只要有延龄和王威宁在,以咱们的关系,总还是能好好栽培一番,以后当个军官,甚至获得军功,也容易些。”
庞顷听到这里,内心不由有几分触动。
心想,难怪李尚书为人处世经验那么多,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仍旧对这位张国丈推崇无比,话说就这收买人心的手段,真就与人不同。
且他这般真诚,不像是装出来的,且的确是尽心竭力帮朋友办事。就说我一个跑腿的,他都惦记着,还能说什么呢?
“张先生,我敬您一杯。”
庞顷恭敬地道。
张峦笑道:“也就是我身子骨不行,不能喝酒,不然非陪你喝得不醉不归方可。不过,咱喝茶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,要是你觉得太过寡淡,给你上点儿酒水也行……我这里可是有陛下赏赐的好多种贡酒……”
祁娘连忙提醒:“老爷,您忘了?之前您说怕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