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。”
王越激动地道,“在下认为,应当趁太子诞生,朝野振奋之时,一举出兵将草原荡平!只要给在下一路人马,便可直插草原腹地,生擒鞑靼可汗!”
张峦坐在那儿,好似听天书一般。
心说,这是我能听的内容么?
你是牛逼人物不假,问题是真的调拨给你一路人马,你能保证把草原给荡平?
再者,这与我有何关系?
“王公,您在北疆时的赫赫威名,在下早有耳闻。”
张峦拱手道,“不过西北边防军略,一向不是在下能左右……其实你建功立业之心,朝野皆能理解,但……”
王越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张公,您的意思是说,您不想为此而烦忧?”
张峦摇头:“乃我无权跟陛下进言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王越道,“您跟陛下走得那么近,只要您跟陛下提一句,比外人说十句百句都管用。”
张峦问道:“难道王公没有去找吾儿延龄商议过这件事?”
王越道:“您是说,小国舅那边说话更有份量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张峦颔首道,“从一开始筹募军粮到整肃军队,再到选拔新军官兵,到后面的训练,王公你看我有出过面吗?从来没有出面过的人,怎有机会干涉军务?”
王越急切地道:“我一腔热血,真就无用武之地?”
张峦道:“得等待时机啊……听说新军训练得很不错,但拢共也不过几千人马。新炮和火器是都很厉害,不是也得现造么?谁都知道王公战意正浓,但一切都得以确保大获全胜为前提。”
“张公。”
王越道,“可否给在下一个准信,让在下知道,几时能领军出征?”
“等延龄回来后再说吧。”
张峦道,“据悉这几天就能回京。他回来后,必定会跟陛下提及出征之事,届时我找机会,让他跟你好好聊聊,让你早点儿把心定下来。”
王越道:“眼下过不了多久就要入冬,也就是说,今年无法用兵了?”
张峦点点头道:“新军才训练不过半年时间,就要以其出征塞外,也太过迫切了。今年过冬物资还是个问题呢。
“军中粮饷积弊,才刚有所缓解!话说,成化时几次大的出征,都靡费天量的物资,任何一场战事,都得提前准备妥当……三军未动粮草先行,不可儿戏。”
“唉!”
王越显得很失望,“若不能及早出征,却不知在下这副老迈之躯,是否能等到再次建功立业的那一天。”
张峦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