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太清楚的帮派秘密据点和储存赃物的地方,还有涉黑的各色人员,都被张延龄详细整理在册。
朱仪心中大为震撼,心说:“怪不得吾儿说此事不简单,会不会真就是钱能自己把自己给卖了?
“以这小国舅的年岁和城府,怎么可能在短短几日内,就把上上下下许多事情查得如此通透?
“就算钱能没主动招供,但也跟他脱不了干系……面对大势,以及皇帝的胁迫,他不得不为自己过往的罪过进行弥补,献出家产以及掌握的资源渠道……因为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。”
张延龄道:“成国公,为何下面的人说,居然在挂你成国公府字号的地方,查出大批火器和火药?这些是作何用的?”
朱仪心说卧槽。
你小子说话这么直接的吗?
当面问我?
朱仪尴尬地笑了笑,问道:“竟有这种事?为何我不知道呢?”
“有。”
张延龄重重地点了点头,道,“不但有,且铁证如山。不过我想来,应该是成国公府过去跟钱能及其党羽有合作,采购了这些东西,还没来得及往官府货仓转运吧?”
“这个……”
朱仪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就算真如张延龄所说,罪过能轻一些,但也是个大坑。
他甚至在想,这儿到底是我的地盘,还是张家小子的地盘?为什么我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给威胁了?
朱仪道:“贤侄,不知道的事,可不能乱说。什么地方怎就算到成国公府名下?会不会是有人借机栽赃陷害?”
“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”
张延龄微微颔首。
朱仪急忙道:“一定是这种情况!”
张延龄笑了笑,接着道:“可是抓回来的人,一个个口口声声都说是您朱家的人?有的还有军职在身……
“我正奇怪呢,当兵的怎会去管理货栈?这算公器私用吗?”
“啊?”
朱仪更觉慌张。
不过他眼中也多了几分凶戾。
当发现控制不住这个愣头青般的小国舅时,要说没动把张延龄彻底消灭的邪恶念头,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但现在的问题是,如果他真敢动张延龄,哪怕是秘密做事,但凡人在他的地头出了问题,他推说自己不知情,皇帝也不会放过他。
张延龄代表的毕竟是皇权,属于皇帝派来做事的,目的是查明地方上的真相……结果查到你头上,人没了!
你觉得皇帝很好糊弄,是吗?
再说了,张延龄手下可是有千把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