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内外的喧嚣,可是你调派兵马所为?”耿裕上来便有问责之意。
朱仪招呼:“耿部堂,咱有话好好说。”
耿裕厉声喝斥;“成国公,你身为勋贵,岂能干涉民事?可知你的兵把民间祸乱成何等模样了?
“一大早我就见到有大批人员被扣押,百姓怨声载道,那些无辜的商贾和平民,不过是一些小商小贩,为何要与他们为难?”
朱仪哭笑不得,反问道:“耿部堂,您说的事,会不会是刚到南京的那位小国舅所为?我是说,翰林院张学士的二公子,陛下信任有加的钦差大臣?我这边可是一兵一卒都没有派……”
“既知是张国舅所为,你为什么不去制止?”
耿裕继续发难。
朱仪心中大呼“不公”。
你堂堂南京兵部尚书,遇到这种事,自己不去阻止,让我上?
感情功劳等着你们文官领,这种辛苦做活,甚至跟朝中权贵为难,与陛下意思相悖之事,就让我这个勋臣吃力不讨好?
正说话间,朱仪的儿子朱辅从门外冲了进来,大呼小叫:“父亲,大事不好,咱在江边码头的两个货栈,也被姓张的小子派人给查封了!这次动手的是锦衣卫,装备的都是制式火器……呃?”
今年已经三十来岁的朱辅显得很冲动,还在院子里就大呼小叫,等进屋后才发现耿裕也在。
朱仪一瞪眼,喝斥:“放肆!不知道耿部堂正在府上做客?如此喧哗,难道说我成国公府连个规矩都没有吗?”
嘴上虽这么说,但朱仪心中稍微安定了些。
正是因为儿子“口无遮拦”,等于是变相地告诉耿裕,你看我家也是受害者,提前根本不可能知晓张家小子的作为。
这不刚才得悉风声么?
耿裕皱眉道:“一介国舅,年岁不到弱冠,还无功名在身,就敢如此恣意妄为?他这是要作甚?”
朱仪叹道:“耿部堂,您稍安勿躁,容在下帮您去问问?知道您出面多有不便,这不是嘛,我也得去问下情况。
“新皇登基不久,万象更新,这个时候南京城可不能乱!无论怎么样,这里不是京师之地,本公容不得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钦差乱来。”
……
……
朱仪把气呼呼的耿裕送走,算是主动承揽下了跟张延龄沟通的任务。
朱辅一脸歉意,道:“父亲,儿言行不当,让您在耿尚书面前出丑了。”
“无所谓。”
朱仪一摆手道,“这南京城军务,总归是咱们朱家在管,我倒不是怕耿好问,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