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黄山云母所造,以为价值连城!还有……唉!别的不说,那个小国舅,猴精猴精的,徽州商贾做生意够精明吧?在这小子面前,那真是……小巫见大巫。”
王越笑道:“既能协助陛下处理军机大事,还会做市井买卖?看来学识很杂啊……却不知师从何人?”
“除了他父亲,听说还有个教习先生,旁的就一概不知了。”张懋道,“那小子,身上带着些邪气。总归,以后你跟着他做事,尽量少吃亏吧。”
王越道:“能跟着小国舅学习,在下感觉很荣幸。”
张懋听到这里,心中不由生出几分鄙夷。
心想,果然还得是你王威宁!
别人都说你本事大,但就是攀附权贵的臭毛病怎么都改不了……可你为啥不攀附一下我?
难道我在你眼里,连个权贵都算不上?
或者说,你把我当成潜在的政治对手,从来都没打算听我的?
……
……
张峦夫妇从宫里出来后,各奔东西。
一个返回寿宁侯府,一个则径直往自己的别院而去。
这次张峦把落榻地迁到了京师城外,为的是让别人找不到他,他尤其怕常顺什么的在外面瞎宣传,再就是之前的宅子占地面积太过辽阔,过于张扬了。
出城后,到了院子门口,他就像做贼一样,四下张望一番,这才入内,把门一关,还从门缝往外瞅了一会儿。
最后他不放心,爬上墙头,往外探头看了看,确定没人跟上来,这才从墙头上下来。
“老爷,您这是作甚?”
祁娘看到这一幕,不由哑然失笑。
自家这位主人,越看越不正经。
别说是朝中重臣了,感觉连当官的体面都没有,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朝中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。
张峦道:“护院什么的都找好了吗?”
祁娘问道:“老爷身边不是有锦衣卫保护么?听说还有暗探,都是能护您周全的……”
“别瞎说。”
张峦道,“我就是个闲人,以为我是什么王公贵胄呢?”
祁娘笑着提醒:“老爷,您不就是寿宁侯吗?还是内阁次辅,在朝中有着那么高的地位,就这还不算王公贵胄?”
“呃……”
张峦这才反应过来,迟疑地道,“你不说我都快忘了,我是寿宁侯?总觉得……有没有这层身份,没啥区别啊。”
祁娘道:“老爷随和,不在意那些虚名,自然不会时刻记挂。哦对了,之前李尚书特意找的人,已经接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