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找人,去老伴故里把祖宅和墓穴准备好,另外再增派几名仆人过来服侍。”朱祐樘吩咐道,“老伴对我恩重如山,我不能有负于他。”
“我还好……”
覃吉点了点头,随即傻愣愣地问了一句,“你谁啊?为什么对我如此关心?”
张峦看到这一幕,不知为何,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悯。
张峦心里不由琢磨,覃公公怎突然就变成这模样了?莫不是因怀公公之死过于悲恸?或者被什么邪祟附了身?
哎呀不对!
吾儿说了,这是老人病,有些人年老后就避免不了!
这病可一定别出现在我身上啊!
……
……
一次简单的探望,让朱祐樘悲从中来,出了覃府大门后,两目含泪,迟迟不愿意离去。
张峦近前劝慰:“陛下心中挂念,以后常来看望便是。”
“岳父,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,身边人会突然变成这样。”朱祐樘擦了一把眼泪,泣声道,“要珍惜眼前人哪!”
张峦附和:“是啊。”
心中竟隐隐有些妒忌覃吉,张峦在想,要是有一天我死了,我这皇帝女婿,会不会像对待常伴他身边的覃吉一样,对我如此怜悯痛惜呢?
还是说会跟死了个普通的大臣一样,诸如怀恩之死,只是难过一下子,然后就当没事人般?
正说话间,覃昌从街口转角处行来,一上前先给朱祐樘行礼。
“覃大伴,有事吗?”
朱祐樘打量过去。
因为今天他出宫,没有叫宫里这些老人跟随,所以他不认为覃昌应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。
覃昌恭敬地道:“有西北紧急军务,亟待陛下回宫处置。”
说着还对张峦点头示意,算是打过招呼。
“那我先回宫去。”
朱祐樘望着张峦,问道,“岳父与我一起入宫吗?”
“不去了。”
张峦摇头道,“臣打算回家与吾儿协商,好生斟酌下药方,为覃公公做一番调理。其实这病,人力能挽回的概率已微乎其微,不过是尽人事而安天命,之前也并非臣不想帮他……”
朱祐樘点头道:“我明白。”
张峦道:“陛下,要不要把覃公公接到宫里去住?或者离端敬殿近些,让他能回想起以前在东宫的旧事呢?”
“不用了。”
朱祐樘摇头道,“老伴他老了,需要有亲人常伴身边,而我……只是他曾经侍奉过的人,在我身边时,他总是起早贪黑,日子过得并不舒心。我想,他把我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