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仍旧是大明的国丈,寿宁侯。家里的事情,不还是由你来做主吗?”
张峦不悦道:“嘿,你这叫什么话?为父只是想帮你!你以为是在帮自己吗?怎么还不领情呢,你这孩子……”
张延龄点头道:“爹,你的好意,当儿子的心领了。只是就算你要还朝,也得等叶淇把事情做得糟糕透顶,别人觉得朝中的确离开不你,你才回来……到那时,我们父子联手,成就大事。”
张峦眼前一亮,问道:“咱父子真能联手吗?想想倒是挺好的……不过到那时别让为父一个人冲在前面,被文臣集火攻击……要不这样吧,你顶在前面,为父在后面给你保驾护航如何?”
“嗯。”
张延龄笑着点头。
心里却在吐槽,你在后面不给我扯后腿就算是好的,你的很多劣根性,都给咱们家带来巨大的麻烦,你不自知吗?
……
……
朱祐樘出宫了。
他这次是思念从小陪着他长大的老伴覃吉,又不想麻烦对方入宫,所以亲自出宫来到覃府探望。
因为此次出行很低调,知晓的人非常少,等他一身便服来到覃吉府门前时,张峦的车驾也刚好停下来。
这次翁婿之间也是事前约好的,目的是探访一下故人,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——只为私事而不涉及公务。
“岳父,最近病情可有好转?”
朱祐樘下车后关切地问道。
张峦躬身道:“陛下费心了,臣感觉好了很多,只是暂时还无法劳神。”
嘴上这么说,张峦心里却在想,我的好女婿啊,你眼中能力突出的岳父,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平常人了。
谁让我儿子决定自己上位,准备抛弃他老爹了呢?
二人走上前。
锦衣卫已提前去敲过门,此时门已经从里边打开了。
因为朱祐樘早有吩咐,无须覃吉亲自出来迎接,所以在门口迎接的,只有覃吉身边追随半生的老妇人,还有两个老仆。
“参见圣主。”
覃吉的家人,对朱祐樘的到来非常惶恐,因为他们怎么也没想过,自己有朝一日家里要接待皇帝。
尤其还是在覃吉已经致仕荣养,且老糊涂的症状愈发严重,甚至开始产生各种身体疾病,很可能命不久矣的情况下。
朱祐樘一摆手,道:“无须客气,老嬷嬷,我来见见老伴。还带了国丈前来……国丈的医术非常高明,或可为老伴病情缓解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。”
张峦听到这话,心中又不免有些羞惭,心想,你还是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