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让我好拿去交差!
张峦叹息道:“大概,有个几百两吧。”
“多少?”
叶淇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你费了那么大力气,别人都以为你是多大的能臣,我也以为你已经凑了几十万两银子,差不多快凑齐了。
退一步说,你就算拿个几万两银子给我,我也能交差啊。
结果……
你却说只凑了几百两?
不想被我利用,也别这么戏弄人行不行?
张峦道:“我这人,说话就是直白,不喜欢藏着掖着。的确是只有几百两!当我发现,无论我怎么尽力,都凑不出银子来,距离陛下的期望差得很远时,我愈发觉得,自己不配为人臣,所以便主动请辞。”
“……”
叶淇现在一门心思,都觉得张峦是在玩他。
张峦所说,他是一个字都不信。
张峦再道:“不过陛下宽慰了我,说可以让我暂时回家来养病,等养一段时间,找人替代我的职位,把事情做了……这样我就可以省心些,等将来病愈后再看去哪个衙门任职。”
叶淇道:“所以陛下便让在下来顶缸,承揽下这个烂摊子?”
沈禄赶紧道:“叶侍郎,话可不能这么说,户部侍郎乃少司徒,位高权重,怎会是烂摊子呢?或有更好的解决方法。”
“那张阁老,您辛苦那么久,又是图什么?之前多番为朝廷筹募钱粮,又是如何办到的呢?”
叶淇质问道,“还有您说要帮李孜省完成黄河改道,如果仅仅靠这么点儿银子,够吗?”
张峦苦着脸道:“我自家知自家事,我就是个庸人,没啥能力,仅此而已。”
叶淇站起身来,义正词严道:“庸人是否也得摆事实讲道理呢?”
“咋的?你以为我故意戏弄你呢?”
张峦说话间,再次看向一旁端坐的沈禄。
好似在质疑,这就是你找来的人?
现在你咋不说话,替我们打圆场?
而此时的沈禄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神色,好似在说,你们爱谁谁,赶紧结束这难堪的会面,各回各家,反正现场就一个小丑,那就是我。
我这纯粹是好心办坏事啊!
我是想利用叶淇登门求教,对外宣扬一下,说叶淇能力远不如你,让世人知晓你张来瞻的本事!
谁知道一个无耻上门跟你伸手要钱,而你更直接说自己没钱,根本就没能力去筹款。
叶淇道:“那您说说看,之前的几十万两银子是如何凑到的?”
张峦皱眉道: